“醒了?我们马上要到了。别乱动,你的睡姿不太好,可能脖子会酸疼。”
司鸢:“……”
谢谢您嘞,您可真是太贴心了!
还告诉她她的睡姿不好……算了,一辈子很短暂的,说不定明天就死了呢:)
司鸢有些羞恼,她平时在赵家都很难睡着,睡觉都保持着绝对的警惕心,怎么到了许砚淮面前就这么简单就睡着了,甚至还睡得格外踏实……
看来是昨晚上在一禅镇消耗的精力太多,脑子迟钝了,幸好许砚淮不是什么坏人,要不然她说不定一睁眼又回去给黑心上司泡茶了。
“不好意思,大师是修佛的,应该不在意吧?”
许砚淮:“……”
他在意什么?在意她靠在自己身上,还是在意看到她的睡容?
“我修佛,但我没有出家。”
他幼年的时候确实想出家,但许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让,还说他要是出家他马上就去死,许砚淮奈何不了他,只好当了不出家的修士。
也是许老爷子害怕他趁着自己不注意就出家了,才给他定下了婚约。
司鸢的脸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红。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羞耻自己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睡着了还是羞愧自己居然调戏了一个佛修……
她让自己坐远了一些,理直气壮道:“大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要是一个女人能毫无防备在一个男人面前睡着,要么是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信任,全方位没有防备,要么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个男人。”
许砚淮:“……”
司机:“!”
他们家三夫人是什么意思?居然在质疑他们三爷不是男人!
难道是三爷……有问题?
司机这样一想,整个人都马上精神抖擞了,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这可是一件大事!要快点回去告诉老爷子……
许砚淮揉了揉眉心,看了她一眼。
刚才还把他当成靠枕,现在睡醒了就恨不得坐到车底下去。
还真是会过河拆桥。
“我是不是男人,你想知道?”
司鸢:“……”
她知道什么!
她眯起眼睛,笑嘻嘻道:“这个可以直接去医院的,要是真有问题,大师也不要讳疾忌医啊。”
许砚淮的脸都快黑了!
他看着她,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动,被气的……
许砚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开始念经。
经文带着平和的力量,让他那一股莫名其妙的躁动都缓和下去,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教训的念头也短暂克制下去。
司鸢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人要是再这么看下去,她说不定都要做点愧对神佛的事情了!
这张脸长得太勾人,要是不修佛,当个妖精估计也够格,说不定都没白骨精啥事了。
司鸢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着身边低声的经文。
她刚才好像听到佛经才睡过去的,经文里带着让人安静的力量,她又困又累,就这么睡着了。
念完经,许砚淮再睁眼的时候,眼底是一片平静。
“赵怀鲁昨晚进了icu。”
“哦。没死就行,暂时还不能让他这么简单死了。”
赵怀鲁要是死了,赵沁沁身上的好运就会增加,要对付她和江道长就有些费劲了。
许砚淮摇摇头,“快了。”
就她这种刺激赵怀鲁的手法,赵怀鲁现在还能活着就不错了。
商场内部还没上班,偌大的商场开着灯,有些阴森。
许砚淮走在她身边,脱下西装外套穿在她身上。
“天冷,下次多穿点。”
司鸢:“……”
现在都是夏天了,你说冷?哪里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身上穿着的裙子应该是在昨晚上挖坟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腰上有一片皮肤都裸露了出来。
所以她刚才在车上就穿着这件破衣服和许砚淮说话的!
人可以社死,但不能一次性社死这么多次:)
许砚淮像是没看到她的窘迫,迈开长腿就走了出去。
他穿着单薄的素衣,踩着锃亮的皮鞋走在空无一人的商场里,优雅又孤独,矜贵又从容。
司鸢跟了上去。
“是这个电梯?”
“嗯,还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