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宁唇瓣紧抿,皱着眉,眼神坚持。
“你想处理别人的钉子,受了委屈,我可以答应你。”封宴城声音低沉有力,“但是这不是你想插手北城势力中的理由,你能力不够,交给你只会搞砸。”
他用不可置喙的态度拒绝了沈馥宁想参加月会的请求。
“我可以作为你的金丝雀出席,我不介意做你的挡箭牌,甚至成为你手中的矛。”她从来都不想做依附男人的兔绒花,那样她永远逃不出这个吃人不露骨头的地方。
“什么都是从0到1,我可以学。”她说着,望着男人平静的目光,仅仅只是迟疑了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走到封宴城面前,侧坐在他大腿上,硬着头皮手勾上他的脖颈。
封宴城身上烟味很淡,夹带着浅浅的雪松味道,喉结上下滚动,深邃的眸光带着极强的侵略感,沈馥宁头一次用性感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
她还是头一次和一个男人贴这么近,而这个人还和蒋知言不一样,顿时感觉一股热意猛地冲上脸,不用看都知道脸红了一片。
“就这么想听听?”封宴城轻佻眉梢,“几天不见美人计都学会了?”
他手摸上手沈馥宁纤细的腰,炙热的温度让她没忍住瑟缩一下。
“那你求求我,或许我就答应了。”
封宴城嘴角带笑,说话故意拖着语调,眼里都是调侃。
沈馥宁害臊的眼角都红了,咬了咬唇。
“封爷,求你了。”
低声含糊的语气反倒像是情人间的软语,甜的人心痒痒。
封宴城舌尖抵了抵上颚,心里暗骂一句,贴着她耳边警告说着:“跟别人可不许这么说话,明天我让人上门给你准备衣服,你自己挑。”
看沈馥宁骤然一亮的眼睛,转头泼了一盆冷水。
“只是作为我的情人,明白吗?”
他本来想换个词,话到嘴边已经说出口,也就没改。
沈馥宁一把推远两个人的距离,眉心紧蹙,“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她精致的眉眼带着郁色,紧紧地抿着唇。
“可是我说的是可能,而不是一定。”封宴城微微用力捏住她后脖子的软肉,眼里带着凉色,“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不要随意听信别人的承诺。”
他一拿一放的手段炉火纯青,沈馥宁这才反应过来被他耍了。
她刚刚还软的像个面团,现在浑身炸开了刺。
“封爷真是好手段。”沈馥宁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算是学到了。”
“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封宴城撇了她一眼,没在逗她,指了下桌子上的盒子,语气有些不耐的赶人,“奖励,拿了就老实回去睡觉。”
沈馥宁好奇的把东西抱进怀里。
两个巴掌大的盒子,上面绣了淡雅的栀子花。
“那个女孩你自己安排,以后别墅你来负责。”
沈馥宁听他这么说,眼里露出诧异,这相当交出了一部分的小权利让她能接触到更多东西。看着封宴城的侧脸,她甜甜一笑,满意的带着到手的好处离开。
等她走后,封宴城眼中浮现几分懊恼。
沈馥宁回房间才拆开盒子,里面没有装什么东西,就一个瓷白,圆溜溜的矮胖瓶子静静的放在那。她指尖摸上,垂着眼帘,手轻轻掂了掂。
轻飘飘的重量,甚至感觉不到里面有装什么东西,她想看看,但是瓶子封了口。
沈馥宁心中生出一个莫名的预感,让她手颤抖起来。
恰巧封宴城推门进来,她猛的一抬头。
“这个…这个是什么东西?”沈馥宁忍不住结巴了一下。
封宴城擦着半干的头发,碎发散落额前,眉眼深邃,看起来更年轻了。
态度懒散,撇了一眼她微红的眼睛,他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不是猜到了是什么东西吗?还问我干什么,给你了就拿去好好放起来。”
想起沈馥宁那天哭的心碎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把瓷白的小瓶子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对待珍宝。
“真的是我妈妈的……骨灰?”
沈馥宁见他点头,没忍住,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带了几分哽咽的开口:“这个你是怎么来的?沈家人能让你拿走?”
想起前两天封宴城不见踪影的事,她有点不敢置信。
他这是为了她特意去了一趟京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