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凌看着眸色慌乱的少女急着起身,没有拉住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纤细的背影。
宫铃没有在屋内耽误时间,很利落的穿戴好衣服,主要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很尴尬。
她自是不会多提一句。
还在临走前对帝千凌说了几句。
“我这有换洗衣服,你看能不能穿的上。”
“如果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吧!”
“今天几位师兄都不在。”
“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宫铃说完没有回头。
倒是帝千凌侧躺在床上,默默看着仓皇逃出的少女,原本墨黑的眼底一片暖色这时晕染开来。
宫铃自己煮了点粥,本打算回去看看那家伙还在不在,没想到人早已离开。
也好,自己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妙。
不但看见男人换下来的衣服还整齐的放在床边,上面留了一个传音牌,纳闷的少女拿起牌。随后牌上忽然飘上空一段文字。
‘昨夜的面条很好吃,本尊很满意。’
‘衣服本尊先放你这了,等下次再来取走。’
看到这,宫铃微微摇了摇头。
“这家伙还想来。”语气里藏着一些淡漠,但大多是无奈。
一上午,她都忙碌着打扫周边的院子,师兄们今早带着时月杉去接了个任务,所以留下来的晨扫就归她管。
不过,凝清峰还是很干净的,有师兄们的勤奋,倒是没什么需要宫铃干的,简单清扫后,她回到了自己空间里。
被她高价买回来的鲛人还在里面待着。
不过,好像不太老实。
金魂蛟正守在关押鲛人大门的门口吃着早饭,见宫铃过来,屁颠屁颠的就游走过去:“主人,昨天晚上你们没有发生什么吧!”
宫铃摇了摇头,没发生什么,就是早上发生了点事情。
但这话宫铃没说,就简单回了一句:“还好。”
“那还差不多。”
“不过那个男人一定是对主人有想法。”
“他那昭然若揭的想法简直就是摆在脸上了。”从亭子那边滚过来的白羽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包子,那豆大的眼珠子满是敌意。
“就你们俩最懂。”宫铃拍了拍两只兽兽的脑袋,动很轻,没下重手,眼底尽是一片宠溺。
“自然嘞!”
环顾一周,见只有他们两个,宫铃偏头一问:“云灵呢?”
两人齐齐的扶额哀叹。
“昨夜这鲛人很不老实,想精神攻击控制我们,云灵大人对付了它一整夜。”
“现在累的已经回去睡觉了。”
它们长叹了一口气,它们属实没想到,自家主人买了一只鲛人回来。
还是一个很麻烦的鲛人。
“对了,主人。”
“昨天听云灵大人说,这鲛人的血脉似乎不一般。”白羽道。
能与云灵大人敌对这么久,鲛人目前还是第一个。
宫铃闻言,敲着指关节的右手忽然一顿。
“既然如此,我不得瞧上一瞧。”宫铃好奇的打开了房间大门。
困在笼子里的鲛人与云灵精神攻击一夜,身上的伤在催动力量后开始加重。
此时笼子里的鲛人已经很虚弱,虽是在门外就感受到少女的气息,但他现在动身都难。
甚至连一个炼气期修士挥出的一招怕是都接不住。
已经沦落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寒昊乾努力的睁开眼睛,望着逆光来的少年,那冷酷的身影,在这光芒下,格外的威严。
他反应过来,眼前的宫铃已经俯视他这脆弱的身躯,寒昊乾强行扯出一抹笑容,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声音很淡,很弱,若不是这里安静,怕是很难听清他开口说的话。
“鲛人?”
“你的名字。”
她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男人,虽不知昨夜云灵到底怎么压住之前还精神的他,但是以现在他这样,再怎么动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这鲛人也是懂事,骨头不算硬,懂得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寒昊乾。”
宫铃眸角闪烁着一丝冷色:“寒昊乾,想活吗?”
听到此话的鲛人疑惑,那双水蓝色般的眼睛就此一眯。
随后他又听到宫铃说:“以你现在这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