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厉家庄园,厉南晫坐在客厅里,身着白衬衫,袖子上却沾满了血。
四周笼罩着浓浓的阴霾,男人周身的气压极低。
武平恭声手握文件,恭声汇报消息,“根据目前追踪的消息,宫家那位三天前就出国了,对国内的事情一无所知,包括温小姐要嫁给您以及温教授的事情。
厉南晫声音冷沉,“这就是她还在指望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空气无声的发酵着,厉南晫擦掉手上的血迹,走向主卧,温浅浅正躺在那里休息。
房间里,温浅浅醒了好一会了,窗帘遮光密闭性极好,她也没开灯,睁着眼,看着四周一片黑暗发呆。
这时,厉南晫把门打开了,一束光射了进来,余光中,能看见厉南晫朝她走了过来,沉默不语。
温浅浅只觉得全身都很疼。
一连二十四小时,都在接受他床上的折磨,尤其是后脑勺那一块,她能感觉到有纱布一样的东西包裹着,铬得慌。
她抬起手,想要把纱布扯掉,没想到厉南晫比她动作更快,一把抓住温浅浅的手。
她努了努唇,嘴里干的厉害,想到自己此时的模样,一定特别憔悴。
被粗暴似的折磨后,再被磕到后脑勺,她都能想到此时自己的状态,一定是极难看的。
她天生体质偏差,每每生点小病,都能把她折磨得憔悴不堪,像是经受过重病摧残。
他看着厉南晫的眼神变得幽深冷毅,拳头慢慢的攥起。
他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情绪。
温浅浅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要闹哪样,只是问,“我的后脑勺,严重吗?”
厉南晫脸色更沉,“不严重,但医生说皮肤太细嫩,可能会留个很浅的疤。”
“哦。”
温浅浅闷声说。
以为她在难过,厉南晫想安慰她,话到嘴边,说出口却变成了,“活该!你自己说,是不是自找的?为什么要背着我联系宫辰夜?”
因为你要无理由搞垮宫家。
温浅浅在心里说。
再次被他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她没有表现出愧悔也没有要争执的心思,她只是说,“厉总,是不是应该给点赔偿?一点也行。”
厉南晫眼神猩红,看着温浅浅,一脸不可置信,“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赚钱还我,好和我划清界限了,去找宫辰夜?”
温浅浅没想到他的脑回路能这么大,平淡的指证他,“我确实迫不及待想还钱,这是我父亲欠下的,他只有我一个女儿,理应由我承担,但还钱和宫辰夜没有关系。”
厉南晫当然知道,还钱是没有关系。
但是如果没有这百亿债款,她恐怕已经跑了。
这个躺在他们的婚床上的女人,除了此时人还在他身边,心思和那颗心全然不在他身边。
她刚刚甚至,只是联系上了宫辰夜一下就要离婚。
“那你敢说自己不爱他了吗?”
厉南晫把温浅浅的手机丢到被子上。
温浅浅心口一抖,不知道自己泄露告密他要针对宫家的事情,有没有被他发现。
她赶紧起身去抓手机,结果被厉南晫一把截胡。
他抓着她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还有屏幕锁。
温浅浅微松了口气,至少此刻,他还不知道她发消息的事情。
“宫辰夜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忍心不回吗?”
“厉南晫,你讲点道理!”温浅浅说,“难道你连我的思想都要左右吗?厉南晫,你是不是连我和他做过几次,你都要知道个彻底!”
厉南晫把她按回到床上,一张俊脸简直气笑了。
他下颌微扬,笑说,“你要是想说,我求之不得,但据我所知,名媛淑女温浅浅小姐,大学毕业的时候初吻都还在,至于第一次,是昨晚给我了吧?”
他说的直白赤裸,温浅浅羞愧难当,一时竟无力反驳回去。
这男人根本就是个混蛋和变态!
厉南晫抽出抽屉,里面放着一个脚链,用红绳编制的,上面串满了一颗颗小小的白色珍珠,打磨得光彩照人。
“厉南晫,你要干什么?”
厉南晫一手抓着温浅浅的脚,一手把脚链戴到她的脚踝上。
“你这么不乖,要是哪天跑了我找不到怎么办?我当然要给自己一点保障。”
厉南晫慢条斯理的说着。
温浅浅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