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晫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几乎是又爱又恨。
他放软了语气,“别怕,你要是胃坏了,我让整个宫家凑不出半个好胃。”
毕竟她每次惹怒他罚他,都是因为宫家。
经他一说,温浅浅反而更加紧张,浑身都不可抑制的哆嗦了起来。
张易无奈的看着厉南晫,“吃不下也尽量的喂一点吧,不然再这样下去,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温浅浅这时候都有些意识不清了。
她只知道自己很累,身体疲乏,胃里还烧的厉害。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折磨着她的大脑,像是鼓锤在敲。
为了让这声音快点消散,在厉南晫换了碗更清爽的粥来喂她时,她突然滋生出几分力气,抱着碗就这么灌了下去。
狼吞虎咽的吞了小半碗,厉南晫给她顺气。
吃了粥,温浅浅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张易才稍微安心的走出去。
温浅浅陷入昏睡。
这一晚,厉南晫安排专人对她做了详尽的检查,结果还是如医生说的那样。
伤了底子,以后恐怕都得温养调理。
厉南晫不怕烧钱,立刻组建了国外的医疗团队和营养师,专门为温浅浅烹制日常饮食。
但他怕她又要跑。
所以等温浅浅第二天一醒来,他把结果告诉她的同时,告诉她,她们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
“你知道,我接手厉家不久,不容出现半点负面新闻,尤其是关于温家和厉家的那些事情,再这样下去,把你折磨死对我毫无增益。”
温浅浅麻木又安静地听着他说。
“你想要自由,那就在我身边做秘书,让我看到你的能力,否则就滚蛋,最后结果,你还是要回到这里,过你认为像圈禁一样的生活。”
“以后我也不会再限制你交朋友,和别人说话,但你不能联系宫辰夜,否则,他宫家不会好,还有,每天必须按时回家。”
“岳父大人判了三年,我们就契约结婚三年,三年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合约到期,我们就去离婚。”
“每个月的8号、18号、28号,我会回来。”
温浅浅半阖着眼,点头说好。
从此,她们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契约婚姻……
——
温浅浅的胃病算是他一手造成,这件事上,厉南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见到他面露愧色,温浅浅他的手从他身上推下去。
从协议婚约起,厉南晫对她有过很多次的袒护和关心。
很多事情她都能看得清楚,可现在工作之外,她开始有些摸不透厉南晫的所作所为。
为了杜绝半年后离婚的意外,她决定除了应该履行的夫妻义务外,尽量减少和他的肢体触碰。
厉南晫脸色顿时变得黑沉。
车子往前开了一会,厉南晫看着窗外的街店,突然喊停车。
温浅浅不知为何,就看见厉南晫一只大手,定定的指着不远处的花店,吩咐司机,“宫家今天大摆宴席,哪能缺花,去把店里的菊花全买了,给宫少送过去!”
“你!”
温浅浅气得呼吸不顺。
厉南晫得意扬眉。
他捏捏她的小脸蛋,“放心,不写你的名字,你可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形象不容破坏。”
司机小心翼翼,“厉总、那是……留您的名字?”
“就说,温浅浅老公送上!”
温浅浅对他简直没办法。
回到家,温浅浅照例处理亟待解决的工作。
这几年待在厉南晫身边,这男人越发的爱躲懒,从今年开始,一些纯签字的合同都懒得签了,一应全划到她的后台邮箱。
反正他吩咐了,只需要签字就好,不需要看上面写了什么。
一开始温浅浅还担心被狗男人算计,后来文件越来越多,页数也越来越长。
她也没有再一一看下去的耐心,每天一上线,就是批量操作。
等一切处理完,她看见厉南晫站在阳台打电话。
他似乎心情很好,在问花的事情。
“送到了?脸色很青?你站在那守着,谁敢丢出来一盆,再买一百盆送进去!”
蛮横又无理。
温浅浅摇摇头。
父亲到底知不知道他教出了个怎样的学生?
厉南晫长腿有一搭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