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的事情,上有你这个皇帝,下有太子和文武百官,还有专门管理宗室事物的宗正寺,怎么算都算不到自己这个郡王身上吧。宗室搞出的这堆屁事,究竟该怎么处理,那是你们权利者之间的游戏,管我屁事啊。
谁不知道,这个折子一上,立马成为全天下宗室的死敌。就算你这个当皇帝的想做甩手掌柜,可让我给你背这个黑锅,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这种得罪人的差事,你怎么不去找太子,还有中宫那些嫡子去?就算端王与景王没有在京,可蜀王不是还在吗?
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有所从。你的那些嫡子都睁着血淋淋的眼睛,看着你身下的那把椅子,你要是让他们拿出一个条陈,肯定会给你写的天花乱坠,包你满意。这事有的是人,愿意替你去做。你又何必非得在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上,把我给拽上?
想到这里,黄琼苦着脸道:“父皇,天家无私事。此事涉及到天下所有宗室,都算的上是朝政。祖制,皇子非太子不得参与朝政,您让儿子参与此事不是违反祖制吗。儿子看,还是将此事交予太子更为妥当一些。”
“儿子出宫日浅,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政务。太子自幼在父皇身边长大,又身为太子,这政务自然是熟悉无比。以太子的才干,以及多年来辅佐父皇处理朝政的经验来看,此事一定会做的父皇满意,天下宗室也满意的。”
“况且,太子早晚都是要独立接手政务的。此事让太子去处理,也更加有利于太子积累经验,给以后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这个儿子自认能力有限就不献丑了,也省的日后御史找父皇麻烦不是吗?”
“再说,儿子对宗室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别说外藩宗室了,便是还在京城的亲王、郡王,儿子都还没有认全。您把此事交给儿子,儿子非得搞的砸锅不可。正像母亲说的那样,儿子其实就是一个书生。常言道:书生空谈,儿子真没有那两下子。”
说到这里,黄琼看了看老爷子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父皇,您要是觉得晋儿子的爵位不太方便,非要找这个借口,要不咱这个爵位不晋也行。这个郡王的爵位,儿子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您要是实在不甘心的话,便是降爵成为郡公,儿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混蛋,你把朝廷的爵位当成了什么?用来讨价还价的东西吗?朕今天告诉你了,这个差事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十天之后,你要是拿不出一个让朕满意的条陈来。郡公你都别想做,朕直接给你降到宣德郎。”
刚开始黄琼的话,皇帝倒也没有太当回事在。虽说也多少有些恼火,但是生气还算不上。毕竟此事涉及到天下宗室,可谓是事关重大。接这个差事的人,不可能一点畏难情绪都没有。但黄琼后边的话,却是差一点没有让皇帝把舌头给咬了。
自即位以来虽说多有磨难,可自真正掌握大权以来也算是平顺。但大柄在握这么多年,见过诸皇子为了封地之事大吵大闹的,见过为了多弄一些永业田,想方设法讨好自己的。为了多一点开府钱,在自己讨价还价的。
可像这个九儿子今天这样,为了不接差事愿意不进爵位的,甚至哪怕是降爵的,却是独一份。此刻的皇帝,着实被黄琼气的不轻。你小子这是将爵位当什么了,可以用来讨价还价的东西吗?
尤其是在听到这个儿子,见到自己交给他差事。在这里东拉西扯、推三阻四不说,宁愿被降级成郡公,也不愿意接这个差事,更是怒火难平。顺手抄起御案上的笔筒,想都没有想的便直接飞过去。其动作之熟练,貌似已经砸出经验来了。
见到皇帝又一次被自己气的失态,其实知道皇帝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铁了心要自己来背这个黑锅的黄琼。一边手忙脚乱躲着飞过来的各种物件,一边不死心的还在挣扎道:“父皇息怒,儿子不是有意的推脱。这不是违背祖制吗?儿子也不是没有办法不是?”
“再说了,儿子就是想接这个差事,也因为对于宗室不了解不是吗?这天下宗室那么多,要是让儿子一个个去查探,别说十天了,就是十年也查不完那。儿子不是不愿意为父皇效力,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吗?”
听到黄琼还在百般找借口推脱,停下手的皇帝指了指摆在温德殿一个角落内,几口不小的箱子,冷笑道:“朕不用你一个个的查探,东西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所以,你小子就别在这里给朕找借口了。”
“别忘了,朕不仅是你的君,更还是你的父亲。别当朕真的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明确告诉你,这个差事你接也得接,不想接也得接。在与朕讨价还价,干好了也没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