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了那天自己偷窥的那一幕,黄琼对自己这位皇帝老子这番话,倒是有些更加糊涂了。自己这一对父母亲,并非是母亲说的那样,之间一点真的感情没有。可若是有,以老爷子的为人,并非是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
但如果真的知道一些,老爷子还会像是今天这样风轻云淡吗?难道他们之间,还另外有什么隐情不成?老爷子今儿说这番话,难道是想要确定什么?一时没有想明白老爷子真实意图的黄琼,不由的有些发愣。
不过心中虽然没有搞明白老爷子的真实意图,但黄琼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只是淡淡的道:“父皇,流言止于智者。此事是真是假,儿臣想父皇心中自有分寸。这个时候出现什么针对儿臣的流言,儿臣倒是都没有感觉到意外。”
“儿臣前几日做事草率,恐怕得罪了有些人。有些人知道他们做的事情过于龌蹉,想要光明正大的报复儿臣,不太可能的情况之下,便弄出这么一出下三滥的手段来。儿臣相信以父皇的贤明,是不会上这个当的。只要父皇不信,儿臣便自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不过,若是那个造谣的人要是站在儿臣面前,儿臣倒是要问问他,如果把他圈禁在一个只能看到巴掌大天,除了那几面墙之外,见不到任何人的地方,一关就是十八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这世上,又有那个武学大家,能够忍受得了这样的孤苦?”
“儿臣虽说不通武学,可也知道一些这些人的能耐。若是母亲真是像他们传言的那样,是一个武学大家。儿臣倒是想要问问,这世上又有哪个冷宫能关住她?更何况,还一关就是十八年?那种生活他如果没有经历过,怎么就知道是谁都能忍受下去的?”
“儿臣内心无私天地宽,流言什么的对儿臣没有半点威胁,更何况还是这种上不来台面的东西。儿臣不求父皇能够彻底查清楚,此谣言究竟谁传出来的。只求父皇不因此对儿臣生疑,儿臣便已经是知足了。”
“至于做事,儿臣从来没有想过畏手畏脚过。有些事情,儿臣做出来的那天起,有些后果就已经想到了。因为三两句流言,便退缩不做事,那不是儿臣的做派。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这才是儿臣真正的风格。”
说到这里,黄琼看了看面前皇帝的脸色,最终还是将后面的,更何况即便在皇宫大内,杀几个负心人也是轻而易举,以及有些人不过关了三年而已,便身体垮了下来的两句话给咽了回去。
至于这个流言究竟是谁散发出来的,他不想去猜、也不愿意去猜。流言是起于宫中,除了自己那些兄弟,尤其是太子之外,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而那位京兆尹的后台,不巧正是当朝太子。这个流言又是那天事发之后传起来的,有些东西还用得着去猜吗?
听到黄琼这番半是为自己辩解,半是表明自己态度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句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话,皇帝心中不禁的微微叹了一口气。黄琼的话中虽说没有表现出来,可骨子里面流露出来的,对那个幕后主使者的轻蔑,让皇帝心里面并不舒服。
他从黄琼话里面,听出来自己这个九儿子,已经猜出来这个流言幕后主使者身份。其实这个流言的来源,真的不是很难猜。这个流言出现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了。以这个儿子的聪慧,判断出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便是自己,虽然杖毙了几个传言的太监,也没有查出流言究竟是怎么来的。但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他身为一代帝王又岂会猜不出来?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什么心性,他这个做老子的同样又那里会不清楚?
可对自己儿子的品性了解归了解,但毕竟是自己一手苦心教育出来,已经在位十七年的太子。居然被一个刚刚出宫还不到半年的儿子给轻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种轻视。要说皇帝心里面舒服,换了谁都不会相信。
只是无论心中怎么不舒服,在这件事情上皇帝也得忍着。不如人,就是不如人。饶是这位自认为果敢刚毅的皇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苦心教育出来的太子,真的与自己那位前妻一手教育出来的这个九儿子相差太远。
看着面前黄琼同样坚毅的面孔,想起了近年越来越让自己失望的太子,皇帝也只能摇头苦笑。心中暗自感叹,若是太子有此子一半的急智,性格有七成的坚毅,自己这些年又何苦揽着大权不放?
这几年,朝中那些亲近太子的大臣,不止一次的上书给自己。说太子年岁渐长,身为储君宜多参与国事,以便多积累处理政事经验。自己也曾想过部分放权,让太子参与部分政事。只可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