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认小弟子母为母妃。父皇连寿阳公主都交给母亲了,想必再多一个应该不会介意。”
黄琼这么一说,想起那天在大行皇后灵堂上,第一次见到黄琼母亲时,感受到的那种无形中莫名的压力。在想起黄琼之前说的自己读书生涯中,被自己母亲管教的那个惨。永王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连忙道:“老九,你七哥年纪大了,现在已经不适合在读书了,更不适合被人揍了。你的好意七哥心领了,但此事还是算了吧。静妃那个气场,你七哥我是万万享受不了的。你可千万别向老爷子,还有你的母妃去提。
“你七哥我现在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又没有那个争储的野心,书读不读没有什么必要了。再说,你七哥我的母妃,虽说在老爷子那里不是怎么受宠,可她老人家还活的身体康健,你七哥我也没有必要去认静妃为母。”
“你七哥我不管在怎么不成气候,可也知道什么是孝道。我可不想母妃都这么年纪了,还给她添什么堵。你七哥没有什么野心,更不想去争储。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吃好、玩好,外加把京娘追到手。等到年纪到了,便夹起行李卷滚蛋,离开京城这个是非窝。”
说到这里,永王想起来寿阳公主,如今被黄琼母亲抱养一事,却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道:“说到寿阳,我现在最佩服的是老爷子的决定。寿阳公主交给静妃,也许是咱们那位父皇,至少在咱们这些儿子、女儿事情上,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若是交给其他的嫔妃抚养,恐怕咱们这位妹妹,能够平安长大便是谢天谢地了。眼下皇后大行,宫中的另外一个野心很大的主子,正眼巴巴的盯着空出来的中宫之位。这些年,你七哥虽说不问宫中之事,可你七哥的耳朵没聋、眼睛也没有瞎。”
“有些事情,虽说没有亲眼见到过,可是听说还是听说过的。我可听说这位主,一向自持身份高贵。自认为出身名门大户的她,一直都看不起不过是六品官员门户出身的中宫。虽说是老爷子登基之后,才被作为摆设选入后宫的。”
“但人家自进宫,便是奔着皇后之位去的。只不过,当年这事做主的是淮阳郡王,即便中宫被废也轮不到她而已。而当年静妃被废,人家可是一心以为后位是她的。在中宫被复位后,这人嘴上不说,可是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这些年,几乎无时不刻不眼盯着皇后之位不放。明面上不敢做什么,可私下里面小动作却不是一般的多,暗中没少给中宫下绊子。而自中宫病重,她权掌六宫事后可是活跃的很。很是这些年,所谓受的委屈一朝散发出来了。”
“眼下中宫大行,寿阳无论交给其他那位嫔妃抚养,恐怕最后都是要落在她的手中。以她那点心胸,寿阳估计没有什么好日子要过的。搞不好,她这些年自认受的气,都会撒到年幼的寿阳头上。”
“这些年,宫中那些没娘的孩子,可是受了她不少的气。纪王和赵王、申王几个人,母妃去世的早。这些年,没有少受他的气。尤其是纪王,要不是大行皇后护着,早就被她给折磨死了。纪王养成如今这种性格,原因有一半是出在她身上。”
“中宫所出的几个儿子,虽说大部分都是混蛋。可咱们这位幼妹,却是实打实的招人怜爱。便是你七哥我从来不喜欢小孩子,每次进宫也都要给她带点好东西。现在皇后大行,你七哥我只希望她能平安的长大。”
“恐怕老爷子也正是看明白这一点,才顺从静妃的意思,将寿阳交给静妃抚养。也许在老爷子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大行皇后留下的这个**,平平安安的长大。咱们这位父皇别看从来不管后宫事,实则他看的比谁都门清。”
永王说到这里,突然转过头看着路两侧的农田中,正忙着收割庄稼的农夫,沉默了一下,才又道:“这几年,我母妃在她那里究竟受了多少气,我这个做儿子都不知道有多少。几次,若不是母妃拦着,我都要找她去拼命。”
“只是你七哥这个人,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当时母妃拼了命拦着我时候,流下的眼泪我不能不在乎。别人可以嘲笑你七哥我贪酒好色,别人也可以嘲笑我放荡不羁。但那一次我才知道,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母妃的眼泪是我最致命的东西。”
“老九,你也要有些心理准备。那个女人,虽说大的本事没有,可上不得台面上的小手段,却是比比皆是。前些日子,静妃扫了她的风头,你要担心她私下给静妃找麻烦。此人生性心胸狭窄、瑕疵必报,手段阴损的很。那个娘们那点小伎俩,我太清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