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站起身来,吩咐在外面的李海准备一桌酒菜后道:“本王估计,这一去再回来得年前了。今儿,咱们几个把酒小酌,也算是为本王与范先生送行吧。尤其是范先生,还是第一次与本王饮酒。”
“虽说这次得的这个差事,实在没有什么可庆贺的。父子相残、兄弟相杀,是天家的耻辱。只是这一别,虽说最多也就数月。但毕竟有数月不能相见,所以今儿与二位先生小聚,请二位先生不要嫌弃。”
李海的动作很快,没用多长时间便准备了一桌没有奢华,但也算是丰盛的酒菜。六菜一汤,都是府中厨子学的黄琼习惯做的菜色。在座的三个人之中,原来有些放荡不羁的贾权,现在在黄琼面前早已经收敛了原来的狂气。
至于黄琼,在这一世的母亲教育之下,早已经事事都讲究起来规矩,吃饭也一向是细嚼慢咽。倒是那位第一次与黄琼吃饭的范剑,貌似有些继承了原来贾权放荡不羁的性格。虽说明显也同样是家教良好的他,没有有如当初贾权那般张嘴闭嘴老子的。
可吃像,到犹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左手筷子、右手酒杯,连吃带喝端是畅快淋漓。其实虽说这几道菜色,都是府中厨子按照黄琼教授方法做的,可口味比黄琼亲自下厨还有一些差距。曾经尝过黄琼亲自下厨手艺的贾权,对这些菜色也就是浅尝即止。
反倒是对永王转送过来的,蜀王从蜀中带来的剑南春名酒,却是喜欢的很。但这位范先生,却还无缘尝过黄琼的手艺。对着厨子做的这几道煎炒烹炸的菜色,吃的异常欢实。几道菜,大半都是进了他的肚子。
尤其是那道油腻之极的红焖肘子,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一口将杯中的剑南春干掉之后,才满足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道:“让英王殿下见笑了,我这个人这一辈子别的不好,只是喜好这美食。若是有此等美味天天可以果腹,平生倒也足以。”
听到这个家伙的感慨,贾权笑道:“看你老弟,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怎么吃起这美味来,反倒是犹如饕餮一般。王爷是惜福之人,我又是用不了这等油腻之物。没有人跟你抢,你着的是什么急?”
这位范剑老兄听到贾权这三分取笑、三分讽刺之言,在很是不雅的翻了翻白眼之后,却也不着脑,笑嘻嘻的道:“老贾你就别替我吹嘘了,我这家里面可不是什么书香门第。而是满身都是那阿堵物的商人世家,与王爷相比最多也就是土财主级的。”
“虽说近些年,家中老人也学着讲究什么规矩,可没有皇家那么多讲究。骨子里面,还是那些粗鲁的气息。再说,美食当前,讲那么多规矩做什么?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才是痛快淋漓不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吗?至少在现在,不辜负美食才是最该做的。若是还讲那么多的规矩,那就是有些装了。就像是让你面对一个美人,只能看不能动,那难受也难受死了不是?”
说罢,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蜀中好酒,一口干了之后继续道:“今儿这菜是好菜,酒更是好酒。往日在家的时候,家里人不许我饮酒。这上好的蜀中白酒,更是只有家里长辈才可以喝。”
“想要喝点好酒,还得偷偷摸摸的去偷,才能喝到。还不敢多喝,生怕第二天给老祖宗请安的时候,被发现喝酒挨骂。我那个祖父,鼻子比狗还灵。要是被他发现我饮酒,那次都被他骂个半死。”
“可这酒喝不痛快,那里还有什么意思。我虽说也勉强算是书生,可在这喝酒方面还是佩服那些武人,大碗饮酒痛快淋漓。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放开喝,不趁机喝个够那行。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儿再说明儿的事情。”
看着这个家伙的举动,黄琼笑了笑没有制止他。相对于越来越沉稳的贾权,黄琼倒是很喜欢这个家伙。这个家伙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放荡不羁,实际上无论说话还是做事,这个尺寸却是把握的很清楚。
对于这个家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话,倒是让黄琼有些担心,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土匪世家出身。不过黄琼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担心,土匪世家出身又如何?只要是人才,便可以为己所用。
那些豪门出身的人又能如何,如果真的是草包一个,便是给自己自己又如何能看上眼?英雄不问出处,自己又何必过于纠结此人的身份?尽管瑶姐还未来得及告知此人身份,但能将此人带回来,便足以说明此人是可靠的。
想到这里,黄琼微微一笑便不再纠结于此。只是举着杯道:“既然范先生喜欢,那么今天咱们便可尽兴。但从明日开始,先生与本王便需要戒酒了。至少在本王从郑州返回之前,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