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处理某些方面问题的时候,多少有种投鼠忌器的感觉。
看着面前这位英王,因为自己的反问,多少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色。简雍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道:“王爷,罪臣原来一直在福建任职,在调任郑州府之前与宗室并无接触。福建路一向是桂林郡王府的势力范围,桂林郡王府的名贵茶园,倒是有一半在福建路。”
“桂林郡王府,虽说一向不参与朝政,也一向不干涉地方政务,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经商之上。但整个桂林郡王府每年上缴的银钱,相当于朝廷岁入的三成。朝廷非到万不得已时,不会与桂林郡王府交恶。所以在有桂林郡王府的地方,朝廷一般不会分封宗室。”
“就是担心这些宗室,到封地之后胡作非为,引起桂林郡王府的不满,以影响朝廷的岁入。而且当年太祖皇帝,在分封诸王之时,也曾经再三承诺。福建路、广南东西二路,绝不分封皇子。再加上福建路地瘠民贫,诸皇子也没有愿意去,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他瞄了瞄听罢自己最后一句,就是那句侥幸逃过一劫的话后,黄琼的逐渐有些低沉下来脸色。咽了咽唾沫道:“罪臣自明德元年恩科进士及第后,因为朝中无后台,便分发到福建路任职。历任泰宁知县,延平州同知,后转任福建路转运司提举茶盐事。”
“后因为与福建路转运使,发生冲突被排挤。在当时福建路按察使的保举之下,转任按察司提点刑狱事。从提点刑狱事上,平调为泰宁州知州。直到调任郑州府同知之前,一直未曾与宗室接触过。所以,罪臣对宗室的了解,恐怕还不及王爷。”
黄琼面色不善,这位简同知却是一片从容:“王爷,道听途说未可信。罪臣做的是福建路的官,福建路那地方能做好本分,就已经是勉为其难了。至于其他地方的事情,罪臣没有能力去管,也管不到不是?毕竟代天守牧一方,才是罪臣的职责。”
“你就是一个混蛋。”对于这个家伙这番睁眼说瞎话,黄琼被气的咬牙切齿。刚刚还说侥幸逃过一劫,这会又说自己不了解。这个家伙难道真的当自己是白痴,还是根本没有将自己看在眼里。居然到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想要蒙骗自己?
尽管黄琼的怒意,已经表明的很明显。但这个家伙并没有着急请罪,却是为自己争起名誉来了:“王爷,您可以杀了罪臣,但不能侮辱罪臣。罪臣谨守臣子的本分,做好自己的官,不干涉、不言及其他地方政事,更不随意谈论宗室,不知这混蛋二字从何而来?”
“王爷,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是我等为官之人应该秉承的宗旨。罪臣在福建路上,虽说不能称之为官清如水,但任职的时候也是勤于政事,也做了不少造福一方百姓的好事,吏部考评一直都优。混蛋这二字,罪臣是担不起的。”
就算黄琼的涵养再好,也被这个家伙一而再的,给弄的火冒三丈。最关键的是,黄琼发现自己居然入了这个家伙套不说,还被他弄的跑题了。自己与他讨论对眼下郑州局面,该如何的处置。居然被他拐到了,对宗室的评价上去。
勉强压制住暴怒的情绪,黄琼恨得牙直痒痒:“你少给本王东拉西扯,你的考评如何,那是吏部该管的事情。本王现在问你的是,该如何在不引人注意,不激起民愤的情况之下,妥善解决郑州善后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那与本王无关。”
“你在与本王耍滑头,当心你的脑袋。本王既然能让你离了郑州府的大牢,也能在让你回去。更何况,本王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有的是。你要是想尝试一下,本王不介意让人好好的招呼你。”
看到黄琼真的是动怒了,这位胆子大的几乎长了毛的同知,却依旧不紧不慢的道:“王爷,您现在是权知郑州处置使,又是堂堂的九皇子,当朝的亲王。您怎么处置罪臣,是您分内的事情,罪臣无权也无力去改变。不过罪臣冒昧的问一句,您真的会杀罪臣吗?”
“您若是真想杀罪臣,今儿也不会拿一群鸡,给罪臣来一场杀鸡骇猴。您现在是想用罪臣,但又有些忌讳吧。否则,罪臣也不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应该在监牢里面吃着馊饭,与蚂蚁、老鼠为伍。如果罪臣没有猜错的话,这位新任郑州知府应该是王爷的人吧。”
对于被人家看透了心思的黄琼,难得老脸微微一红。但却由自在争辩着道:“你胡说什么?新任郑州知府虽说是英王府长史调任,但也是皇上御笔钦点的。怎么到你这张嘴里面,就成了是本王的人了?在胡说八道,当心本王撕了你的嘴。”
“英王府长史?您说的不会是翰林承旨苏大人吧?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