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她当初剃度的时候,我就在她的身边。只是有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就让她过去便是了。”
“有些回忆,提起来总归是让人不愉快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得向前看不是吗?更何况,你师父自己都不愿意提起的往事,我又哪有那个资格替她去说?她虽说是你的师父,可也是你嫡亲姑姑,她不愿意提起这些往事,恐怕也是有意不想让你知道。”
“只是我有些没有想到,以她那个眼睛不揉沙子的性格。居然会在与自己兄长决裂的情况之下,还能收你这个几乎等于她仇人的女儿为徒。我更没有想到,桂林郡王府除了她之外,居然还出了你这么一个练武奇才。你的身手不错,已经达到你师父的七成。”
“你师父在你这个年纪,可远没有到这个境界。这足以说明,她在你身上没有少下心血。你现在缺乏的,只是历练而已。桂林郡王府的人,大多因为先天体质的原因,无法修炼上乘武功。你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母亲的夸奖,并未让司徒唤霜开心起来。反倒是陷入了沉默,又深情的看了黄琼一眼之后,才咬了咬牙道:“其实,我并非是当今这位桂林郡王的亲生女儿,我原本也不姓刘。甚至他不仅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与我还有杀父辱母之仇。”
“我生父原本是苏州有名的大儒,当年在苏州极有名望。只因为性子高傲,不愿意奉承那些官员,又看不惯官场的黑暗,所以一直都没有参加科举。只是在苏州开了一家书院,以教书育人为生。只是因为写了几篇文章,讽刺了当时的江南东路安抚使与苏州知府。”
“所以,在苏州过的却并不顺心。那一年,桂林郡王去苏州巡视生意,在得知父亲之名后便刻意结交。他心机深沉,为人又善于言辞。而家父原本就是一个书生,那里看得出他的狼子野心?不久,便与其结为挚友。在得知父亲的遭遇后,他便一力邀请父亲去广南西路讲学。”
“他巧言令色,父亲原本在苏州过的不顺心,又将他当成了至交好友,对他并未做什么防范。见他一力邀请,便不顾家母反对带着家眷,与他一同返回了广南西路。父亲将他当成了知己,那里却晓得他这个好友,与他刻意结交并邀请他去广南西路,只是为了窥视母亲的美色。其实这一路上,他便一直在给父亲下着毒药。”
“他这个人,很是工于心计,身边又有高人。在用毒上把握恰到好处,父亲一路上除了有些疲惫之外,并无什么异常感觉。但到了桂林后不久,父亲便却突然暴病而亡,别说外人了,就是母亲都没有半分的察觉,父亲的死居然是他用的毒。”
“父亲至死都没有想到,他这个所谓的至交好友,在来家中作客的第一天,见到母亲时便引以为天人,想方设法的要搞到手。他力邀父亲去桂林,是因为在苏州他实在不好下手。朝廷有定律,所有亲藩非奉旨不得离开封地。他虽是开国第一功臣之后,可也有些忌讳。”
“他在苏州行事相当的隐秘,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千方百计,将父亲骗回桂林,到了他的地盘上以方便他动手。父亲被他毒死,可他却授意王府大夫告诉母亲,父亲是因为身体羸弱,一路上受了一些风寒,到广南西路后又染上了瘴气,所以才不治身亡的。”
“他的桂林郡王府富甲天下,想要什么毒药没有?再加上他素来有手腕,家父母身边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此事做的又极其隐秘,母亲虽说也粗通医理,却没有看出来父亲是被他毒死的。父亲死后,我们母女在异乡孤苦无依,连一个熟人都没有一个。”
“当时我年方四岁,虽说已经懂事,却因为年龄过小无法为母亲分忧。母亲也是读书人家出身,虽然才华横溢,可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在加上带着年幼的我,便是想扶柩返乡都不可能。只能先接受他的好意,先将父亲暂时葬在桂林,寄居在桂林郡王府之中。”
“母亲在答应寄居桂林郡王之后,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谓是下了好大一番苦心。整日里面去我们那里嘘寒问暖不说,还总是送来各种珍奇异宝以讨母亲欢心。甚至为了让母亲高兴,将我们在苏州的宅,在桂林郡王府全部重建了一遍,所有的物件也都是从苏州运去的。”
“母亲对他的做法,虽说有些感动,但也只是感动而已,并未想的太多。一来母亲与父亲虽说只成亲数年,可却是伉俪情深。父亲尸骨未寒,母亲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嫁。二,母亲也是出身大儒之家,自幼饱读诗书,对礼教一事甚为提防。所以对他的殷勤,并未做理会。”
“原本母亲想要等到我再大一些,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