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起精神,与其说解释给贺元锋,还不如说解释给在场的所有武官听:“非是本王愿意做这个恶人,更不是本王想要如此株连。而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些族长、头人哪怕已经没有实权,但在党项诸部之中影响力已经相当的巨大。”
“他们一句话,便可以让整个部族跟着他们造反。留下他们,想要真正的去除他们在党项人心中的地位很难。包括他们的家族也是一样,我们杀了他们的父兄,现在也许没有什么。但谁又能保证几十年后,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拓跋继迁出现?也打着同样的旗号寻仇?”
“若是想要党项人彻底汉化,首先必须要去除他们心里上的依靠。所以,这些族长与头人都不能留。更何况,整个陇右的党项人不仅仅就宁夏府有。几乎这陇右的各地州府,都有大量的党项部族存在。甚至包括陕北的绥德府、延安府,所属州县也都有党项人的存在。”
“这些党项诸部,千百年以联姻为纽带,相互靠近抱团。这次不通过雷厉风行,杀宁夏府的党项人这只鸡,给陇右、陕北的党项诸部那群猴子看,今后这些党项人指不定会搞出什么更大乱子来。对付这群党项人,我们应该一手拿着羊腿、一手拿着大棒,更应该杀一儆百。”
“即要改变百余年来,朝廷对党项人的歧视。采取一些怀柔政策,鼓励他们汉化。也要通过宁夏党项诸部的结局,让他们知道与朝廷作对的结果。乱世当用重典,不给予那些参与造反的党项人最严厉惩罚,又何以警示其他党项诸部族?这个时候,杀一人便是挽救上百人。”
说到这里,黄琼转过头对张迁道:“张知府,你在宁夏府只要做好党项人汉化,将黄河两岸沃野千里,改造为塞上江南,你就是大功一件。本王给你三年的时间,做好了三年后,这个陇右安抚使就是你的。但丑话说到前面,若是做不好,你就做好在宁夏做一辈子知府准备。”
听到黄琼点将到自己头上,张迁急忙站起身来,语气极其恭敬道:“请英王放心,臣会全力以赴,绝不会让英王失望。如果三年之内,臣做不到王爷要求这两件事,迁自愿留在辞官,留在宁夏府一辈子教书。只是不知道王爷处置了那些族长与头人,对平夏部又如何处置?”
张迁的话,黄琼没有半分迟疑的道:“平夏部的那些青壮年,既然都你修河渠的免费劳工。那么那些妇孺,自然也该由朝廷处置。本王知道,西京大营还有陇右边军、卫军,还有很多将士未娶妻。本王决定,将平夏部的所有三十五岁以下的女人,都赏赐给这些将士为妻。”
“至于那些还未长大的孩子,一律随母亲改嫁,并改为继父姓氏。告诉各级武官,凡是已经成亲的一律不许接受。这些党项女人,只允许许配给未成亲的将士。诸位费一些心思,尽可能的安排年龄相当的。若是有些人,想要靠着手中的权势,将年轻貌美先挑出来给自己。”
“那就要试试,本王的刀子快不快。还有,野利部不是宁夏府党项诸部之中,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拓跋继迁的吗?也一并处置就是了。本王以后不希望,再听到有平夏、野利部存在。贺元锋你是主将,怎么分配你要拿出一个方案来,诸军要公平对待,要一口水端平。”
见到黄琼的决心已下,诸将也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在言语。看着诸将听罢自己的决定之后,神色不一的表情,黄琼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返回后堂之后,看着等待自己几个党项女人,心中微微叹息一声。这些日子,几个女人全心全意的服侍自己,原因他还是清楚的。
这些女人不外是盼望着,自己能够放过拓跋继冲与拓跋德昭。只是黄琼自认那种放虎归山,在养虎为患的事情,自己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哪怕这几个女人的服侍,真的让自己很享受。虽说野利氏与罔氏年纪大了一些,可那种成熟的风韵,却远不是那些年轻女子可以相比的。
但公是公、私是私,自己若是在这件事心软了,那才是对此次平叛的数万大军,以及阵亡将士的一种亵渎。自己就连平夏部普通的部众,都没有想放过。更何况作为元凶拓跋继迁的弟弟与儿子?哪怕自己明知道,几女每夜卖力服侍的原因,不外就是想用自己换两人一条命。
拓跋继迁已死,并传首整个陇右。从北辽求援返回的拓跋继冲,在怀远州被边军捕获的事情,她们已经知晓。作为拓跋继迁的原配妻子,罔氏以及野利氏二女,想要保住拓跋德昭这个拓跋继迁唯一剩下的儿子。卫幕氏想要保下自己的丈夫拓跋继冲,可谓都各怀心思。
看着罔氏还有野利幕兰几女,对自己投来的期待目光,黄琼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