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上,也是一味的模仿。但过于求形,而忽视了神韵。所以他画的鹤是死物,缺乏薛少卿作品的灵动和风骨。还有虽说模仿得很像,但整体的画风还显得有些稚嫩,离着传神还相差的很远。”
高怀远的回答,黄琼却是笑了笑道:“你呀,看问题还是有些肤浅。你只看到了这几幅画,缺乏薛稷所画鹤的灵动。这几幅画的画风,也显得有些稚嫩,所以断定为仿品。但是有一点,你却是忽视了,或是说没有看到。你看看这个落款年月上,是不是感觉到有些不对?”
黄琼的话音落下,高怀远急忙又去看了看几幅画的落款。见到落款上的年代,这几幅画完成的年代,都应该是薛稷二十多岁的年纪。看到这里,高怀远抬起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黄琼。认为这种落款,在后人模仿前人作品的时候,感觉未达到前人标准的时候,都会这么做。
将落款的日子,写到前人作品还未成熟的年代,以求蒙混过关。这种做法,是在书画类造假时的惯例。所以,高怀远虽说感叹这个模仿家伙,写的一笔好字,就连这字迹都模仿得与真的一样。但却依旧没有看出来,自己认为这些作品,都是仿品的决定有什么问题的。
见到高怀远一脸茫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黄琼微微一叹,自己这个外甥很勇敢,也很聪慧,可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眼皮子还是有些窄。只是心中感慨这个比自己,不过才小两岁外甥太年轻的黄琼,却是忘记了自己今年才十九岁,也没有比高怀远年纪大到哪里去。
叹了一口气,黄琼点了点几幅画边缘,还有上面的印道:“你看看这画纸,与装裱所使用的纸张之间的区别。还有画纸边缘,虽说并不明显,但也有的轻微裂痕。你就会发现这几幅画,都是画完很长时间后才装裱的。也就是说,这几幅画与装裱距离相差很长时间。”
“虽说百余年未必,可几十年还是有的。还有画上的字,明显也是装裱之后才提上去的,从印泥的成色,与画纸之间的差别来看,这个印也是后印上去的。画虽说稚嫩的很,可笔锋却是很犀利。而且笔走龙蛇,中间并无太多的停顿。也说明这些话,都是一气呵成画完的。”
“这几幅画,都是薛稷的真迹。不过从所画的鹤呆板,缺乏其传世画作的灵动性来看。这几幅画,应该都是薛稷早期的习做。所以笔锋一样,但画出来的鹤却缺少神彩。这几幅画,极有可能那位薛少卿丢进废纸堆里面后,不知道被哪路神仙翻捡到,后来才装裱起来的。”
“衡安,每一个人都是从不成熟走向成熟的。包括那些书画大家的作品,也是一样的。都是经过苦心练习,才从不成熟走向成熟的。一个人的成名,先天的天分只是其一,后天的勤学苦练才是走向成功的最终通道。这也是古人所说,只有功夫深,铁杵才能磨成针。”
“空有天分,而后天不知道勤学苦练,再好的天分也只能白白浪费。不得一番寒彻骨,那得扑鼻梅花香?便是薛稷这种书画名家,也是靠着一点一滴的勤学苦练,才最终成为书画大家的。你为人聪慧,但历练还不够,观察也不够仔细。你仔细在看看,这字体是谁的?”
“你只看出画上的字是模仿的,可却未发现画上所提字的这个人,也应该是一位大家。这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国朝初年,书画大家杨凝式,刻意模仿薛稷笔体书写的。杨凝式出身于前唐官宦世家,其父祖都是唐懿宗、唐僖宗时期高官,可谓是出身极其显赫。”
“国朝兴起,杨凝式却心怀故朝。所以太祖皇帝几次征召均不仕,整日在家闭门不出琢磨字画。他这种书香门第世家出身子弟,又岂会为几幅赝品题跋?以他的眼光,这几幅画是否为薛稷真迹,岂会看不出来?至于为何本王说题跋的人,会是杨凝式,这自然有本王的道理。”
“你仔细看,这几幅画之中最后一幅画上的题跋,笔体是不是与其他几幅画略微不同?而且这几幅画上的题跋,字迹虽说模仿的惟妙惟肖,可笔锋却是另有韵味。这说明杨凝式在题跋与落款时,虽说刻意模仿薛稷的字,也落上了这几幅画作,大致应该有的日期。”
“可他最终还是改变不了,自己长期写字养成的习惯。一个人可以掩盖某些东西,但是长期养成的习惯,却不是短时日可以改变的。最后一幅画题跋虽说也在刻意模仿,但字体的风骨,却是暴露了这个题跋者的真实身份。是典型杨凝式字的风骨与笔锋,收敛与奔放并存。”
“至于那个印章,虽说与传世的薛稷书画上印章相同,但是所使用的印泥却是五十年前的东西。说明,这是后人加盖的。所以这几幅画,薛稷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