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营骑兵深入吐蕃内部,在归顺朝廷的青海吐蕃部落配合之下,深入吐蕃内部袭杀一番。虽说因为不适应高原,基本上止步于唐古拉大雪山以东,百余年从未再踏入吐蕃腹地。但却给吐蕃人,带来了长达近百余年的创伤。
一度唐古拉大雪山以东的肥美草原上,再也见不到吐蕃部族游牧。多年来,吐蕃对大齐屡战屡败,多次被齐军铁骑攻入腹地。使得吐蕃诸部,已经将大齐视为天朝上国,从上到下畏惧很。在红教看来,一旦白教获得大齐朝廷支持,那么对于红教来说,威胁就是在太大了。
若是齐军再来一次西征,对红教来说那才是灭顶之灾。所以在得到青海红教寺庙,跑死了十几个僧人,才拼命送来的消息后,红教甚至当天便出发。为了加快速度,每人都带了几匹马,一路上可谓是星夜兼程。甚至为了避免被白教拦截,还专门绕路川西路走汉中。
相对于白教因为距离很近,显得有些不急不慢的动作相比,自然要快上许多。在加上白教的高僧,要与青海湖周边的吐蕃诸部族同行,一路上又要弘扬佛法,这速度自然就慢了许多。即便是红教这一路的绕道川西路,也抢在了白教前进了长安城,而且在第一时间便上表求见。
虽说那位掌教上师,因为身体不适而没有来。可却派出了他的师弟,亲自前来西京城。在得知红教来人,黄琼也下了一跳。因为他只邀请了白教,而根本就没有邀请红教。这个红教不请自到,将礼部的官员都给搞得出错了。热烈欢迎了一番之后,却发现来的是另外一个教。
其实,对于吐蕃这些教派,朝廷本就稀里糊涂的。别说绝大部分的官员不知道,就连礼部自己的官员都搞不清楚,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区别,在他们眼中都是和尚罢了。而且不仅仅是吐蕃的教派,朝廷稀里糊涂的。甚至就连吐蕃内部如今的情况,除了一些边军将领之外。
大部分人,也都一样一无所知,甚至包括黄琼现在的父皇。毕竟吐蕃已经百余年来,对大齐朝没有过任何的威胁。反倒是无论青海吐蕃,还是川西吐蕃诸部,都被齐军压着打。近几十年来,更是温顺的很。尤其是青海吐蕃诸部,对朝廷毕恭毕敬的很,甚至任由搜刮。
看到对吐蕃宗教各派之间,稀里糊涂的礼部官员,还有那位长安尹,黄琼有些头疼的抚头。那位长安尹倒也罢了,可这位礼部尚书当的是真不合格。吐蕃与回纥的贡使,每年到京兆府朝圣,都要途经西京。你礼部尚书平日里,在西京屁事没有,这件事几乎等于你唯一的差事。
但凡只要长点心,也不至于无知成这个样子。就算你礼部的官员,被调任西京就等于进了养老院,整天嘛事都没有,可摸鱼摸成你这个地步的,对自己每年只要皇帝不来,仅有的一间差事居然陌生成了这样子,就很是有些过分了。甚至就连尸餐素位这四个,都是好评价了。
无奈,但更无语的黄琼,看着这几位一脸茫然的家伙。也只能让陪同红教一行人的西川路官员,陪同白教一行人的西宁州抚蕃同知,给这老哥几位解释一下。至于自己,则端起茶碗拼命的灌茶水,想要压制住一下心中的火气。只是却没有想到,碗中新沏的茶水烫的很。
刚喝一口就被烫得受不了的黄琼,一口茶水又喷了出来。口中被烫了一下,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却让他本就有些压制不住的心火更胜。手中的钧瓷御制茶盏,被他一把重重的摔在地上,怒道:“那个不中用的混账奴才伺候的,给寡人上这么烫的茶,居心到底何在?”
他这怒吼,原本万春殿内无论是解释的,还是听着的不约而同的闭上嘴,都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而听到黄琼的怒吼声,因为之前黄琼在与大臣谈事,按照他的规矩太监不得在殿内候着,只能在殿外等候的几个小太监,在一个七品管事太监的带着下,飞快的跑了进来。
见到这位主铁青着脸,还有碎得一地茶碗,几个太监被吓得直哆嗦,谁也不敢说话,只是跪在地上一味的磕头。好半天,一个小太监才战战兢兢回道:“今儿白天,按照规矩是奴才当值伺候。奴才刚刚奉命进殿,给几位老大人续茶时,见到太子爷边上的茶盏一直没有动。”
“担心茶凉了走了味,便自作主张给太子爷换上新的。奴才也担心,这大冷天的喝了凉茶,在引起太子爷什么不舒服,万一在坏了肚子。实在没有想到,奴才换的不是时候,太子爷正要用茶。奴才不是故意的,还求太子爷看在奴才第一次犯错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说罢,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磕的脑袋都流血了,也不敢停下来。直到眉头皱得死死的,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