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堵住颍川伯的嘴,父皇一直在容忍着颍川伯,如此无礼的行为。我大齐朝的公主,虽说不若前唐那般,动辄敢于干涉朝政,私下豢养面首那番肆无忌惮。但也岂是他一个小小伯爵,可以如此作践的?更何况,你当真以为,寡人若是想灭口,在陇右杀了你很难吗?”
说了这些之后,看着面色有些凄苦,却偏还要一副正义凌然的郑道远。他是真当他调回京城之后,与金城公主在京城里面,在老爷子眼下子底下搞出的那点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一点都没有人知道?若是这点东西都查不出来,南镇抚司也真的一点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黄琼却是越想越来气,语气很是冰冷的道:“郑大人,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也就不要欲盖弥彰了。在京城期间,你们两个什么越格的事情都没有做?每次见面只是在喝喝茶,谈谈这些年相思之苦?你当真也敢说?恐怕那段日子里面你与大姐,是在床榻上诉说相思之苦吧。
“你真当南北镇抚司是瞎子吗?京兆府外城悦来客栈,后面那座二层小楼是做什么的?你当寡人不知道?你在京城期间,几乎每隔几日都要私会一次。大姐都已经过了四十的人了,还私下派人找御医要药物以避孕。除了你,难道还是已经只剩一口气驸马,还能让大姐怀孕?”
“这些事情,你真当能瞒过去?还是当着别人都是瞎子?若不是看在你真不知道大姐身份,一直还算痴情,至今还孑然一身的面上。朝廷还要用你的才干,就你方才的这些话,你脑袋早搬家了。以往大姐未成婚的时候未婚先孕,你这个始作俑者,就算时过境迁可以不追究你。”
“可如今大姐已经嫁人,已经成了有夫之妇。你身为朝廷重臣,勾引当朝公主出格,一个死字是逃不掉的。若不是皇上怜惜大姐,寡人更是爱惜你的才干,在京城便把你扔到洛河里面喂王八了。还轮到你今儿跑到寡人这里,质问寡人派你一个差事,便是想要借刀杀人?”
黄琼的话音落下,几乎被当场揭了老底的郑道远,不由得老脸涨得通红。现在回想起来,之前自己说的话的确有些过激了。这位太子爷若是想要杀自己,没有必要借刀杀人。虽说自从负责筹措军粮以来,也自认为清廉,未占一分一毫便宜,可毕竟手中过了几十万石粮食。
若是真想找茬杀自己,都不用细心查找,恐怕自己早就死了几个来回。自己可以保证自己的手脚干净,在这些钱粮上未拔一毛,可不代表自己手下的人手脚也干净。自古以来,想要在粮饷上找毛病,简直不要太轻松。虽说眼下大战以平,可现在要查后账,一样容易的很。
当初的账本还在,当初经办人还在,只要用心想查还不是轻而易举?如果这位太子爷要除掉自己,又何苦多此一举的,借吐蕃人的手来除掉自己??想明白这一点后,也知道自己之前的确是想多了的郑道远,不由得有些汗颜。当然还要加上被揭了老底后,所带来的尴尬。
冷眼看着老脸通红,一副羞愧样子的郑道远。黄琼却是语气冰冷的道:“郑大人,别把别人都当场傻子。为何这个时候,将你留在西京,你自己心里面没有点数吗?你真当这满朝勋贵都是瞎子?你不留在京城好一些,若是长期留在京城,早晚这件事都得被人看出来。”
“到时候,不说天家颜面无存,勋贵与朝廷之间出现无法修补的裂痕。就你,就算你做到二品大员的位置上,可若是颍川伯府铁了心要追责,悄无声息弄死你的法子有的是。即便是颍川伯府做不到,与他们同气连枝,一损皆损、一荣皆荣的其他勋贵,也会出手帮着他们。”
“因为此事一旦曝光,打的不单单是颍川伯府,而是整个勋贵脸。你真当大姐就是一座神佛,一直都能护着你平安?明白的告诉你,前些年护着你的是父皇。你与大姐书信往来,大姐一车车往陇右送东西。哪怕你没有收过,但若是没有人替你们掩饰,你真当别人查不出来?”
说到这里,黄琼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位自己心中的能员干吏。老爷子随同密旨一同送过来的南镇抚司,对大姐与这个男人幽会的记述。便是黄琼这种已经是久经考验,便是更加无耻事都做出过的人,看了也有些汗颜。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家伙,在京城还弄了一个爱巢。
每个三五日,都要私下与大姐幽会一般。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用了什么药,都四十多的人了,每次还都如此的龙精虎猛。把自己那位长姐,折腾得每次出来都是一身的疲惫。有几次都未能回府,直接便歇在了一处。就算是久旱逢甘雨,可这二位如此做也实在太过了。
看着这些记录,黄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