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含烟那里,就不说什么了。那里都是你潜邸旧人,都是你从苦难之中检拔出来的,对你可谓是忠心耿耿。便是他们亲眼所见,也不会传出去。可在西苑,你知道有多少别人眼线?老爷子先不说,他不清楚范家势力,对范家这种商贾向来看不上,便是知道也不以为意。”
“可别人呢?你那些兄弟呢?你真当滕王他们几个,如今真的就这么老实了?他们在西苑,就真的没有眼线?尤其是宋王,德妃权掌六宫事那么多年,在宫中安插了多少眼线?在西苑这些人之中,有没有她的眼线,你都查出来了吗?那对野心勃勃母子,如今就真死心了吗?”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刻意的传播出去,你当真能够化解范家的怒火吗?如果如今的朝廷,真的能够承受一次大变,你也至于愁的一日一日眉头不展。这个时候,你作为上位者,更应该做的是想法多结交盟友,又不是在那里没事找事。为了一个妇人,连天下大势都不顾了。”
想起这个总是管不住自己某个部位,搞出的那些乱七八糟事情来。宫中纳了这么多的女人不说,还总在外面拈花惹草。见到可心的,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家室,总是想法子弄到手的家伙,段锦就一阵阵的头疼。那个南宫媚,看在西苑这两个月的架势,与他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想起南宫媚,段锦不由得想起一件事,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黄琼。直到将本就心虚的黄琼,瞪得有些毛骨悚然,才语气之中带着怒意道:“我听说前几个月,南宫媚为范家添了一个长孙。满月的时候,你还派出你那个叫李海的心腹太监,送了一份很重的贺礼去。
“你这个家伙,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无事献殷勤,就算你要用范家。可你这个皇太子,也不至于如此的上赶着。算一算,南宫媚在有身孕的时候,正是你在陇右督师期间。现在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要与我实话实说,别糊弄我。南宫媚诞下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段锦的质问,让黄琼有些犹豫。几次想要将此事岔过去,但明显不放过他的段锦。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段锦是什么人?也一样出身皇家的她,无论是心机,还是某些手腕,都并不比黄琼差多少。只是段锦性子还是善良,不想在黄琼身上,或是宫中这些姐妹这里施展罢了。
见到黄琼吞吞吐吐的,段锦已经彻底的都明白了。此时的段锦,有些头疼的抚着自己额头,实在已经无话可说。这位主,也实在有些过于胆大包天了。不仅给范家那位长孙带了某种颜色的帽子,就连那个孩子都是他的。这事一旦被范家查出来,这后果恐怕搞不好要天下大乱。
证实了自己猜测之后,彻底无语的段锦,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一旦此事被范家发现又该如何?便是现在可以瞒得住,可孩子毕竟长相都是随了父母的。就像自己那个儿子,看起来几乎是从自己脸上复制下来的。可实则细看,与他这个父亲更相似一些。
如果将来那个孩子,长的像是这位主。能打下如此大产业的范家人,那个不是精明无比?但凡与他有几分相似,又岂会真一点看不出来?尤其是范剑是他的心腹之一,在被他外放之前,几乎整日都要与他一同商议事情。对他的相貌,恐怕比自己兄长的相貌,还要记得清楚。
想到这里,段锦有些真的搞不明白,这位主是真的不知道范家,在江湖上的势力有多大。还是胆大包天的,并未将范家放在眼中。还是有所依仗,自认范家便是知道,也拿他没有办法?虽说自己不知道,他最近忙什么事情。可段锦也知道,他召范家人进京并不是无的放矢。
看着证实了自己猜测之后,面色有些苍白,一副无语表情的段锦。实在有些心虚的黄琼,轻声的道:“锦姐,也不要太过于担心。范家就算知道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范家如今最大的对头,还是桂林郡王府。只要桂林郡王府在一日,他们就不敢与寡人翻脸的。”
“范家虽说是江湖世家,可百余年来他们骨子里面,如今更多是商人气息。商人重利,至于什么江湖道义,对于他们来说远没有利益重要。他们心中很清楚,只有与寡人合作,对于范家来说才更为有利。若是范家家主真知道此事,恐怕搞不好会将媚儿,主动的送到宫中来。”
“范家的家主,知道该怎么做,才是真正对范家有利。如今寡人有撕破脸的资格,可范家若是想要彻底摆脱桂林郡王府的压制,从朝廷此次开放海禁之中获利,那范家就没有资格与寡人撕破脸。所以,锦姐不用担心此事。寡人也知道,今儿说的这些话,是锦姐为了寡人好。”
“是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