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讽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排人,将其还有俘获的所有叛军将领,全部押送到江宁府看押。至于俘获的大量叛军,也在全部缴械之后,分散押送到各州府监押。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叛军的营地里面,辎重没有多少,倒是发现了五百多妇人。
曹锐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些妇人都是叛军,从宁国府劫掠而来的。只是现在战事未平,这些妇人也没有办法遣送回去。而随军携带这么多的妇人,更加的不合适。无奈的曹锐,只能派人将这些妇人一并解送到江宁,交给地方官府先安置,其他的一切等待眼前战事结束再说。
在干净利落的处置了,俘获的近一万五千多名叛军之后。并留下一部清剿散兵,曹锐才整顿大军继续追击下去。而此时的他并不担心,已经跑了的郑通真的会跑掉。因为自从东庐山出发另一部,早就已经卡在了从秣陵关到宁国府路上。所以,他并未着急立即调集兵力追击。
而从战场上逃脱的郑通,带着冲出来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千的骑兵,拼命的向着宁国府跑去。试图与留守在那里的一千军汇合。不过这次他聪明了一些,没有直接顺着来时路线回去。而是从秣陵关笔直向南,先进入太平府,再绕路返回。以免可能有官军,在来的路上等着自己。
他再怎么自大,可总算也是武官。今儿出现在秣陵关前的军马,最多也就是一个大营。他猜测,另外一个大营不是在江宁府固守,就是在来的路上等着自己。四大营的战术他知道,惯用的便是正面突击两面包抄。今儿在秣陵关只有一大营军马,另外一个肯定等着自己。
只是可惜,他这次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从秣陵关经太平府,再到宁国府这一路上,到处都是水网纵横。他身边跟随的这些残兵败将,虽说都是骑兵,可问题却是没有船。想要过河,或是过几个大湖恐怕未必能够如意。而负责在东庐山设伏的欧阳善,更是家学渊源。
早在进至东庐山之后,他秘密派出兵力控制了沿线所有渡口,收缴了全部的渡船。在秣陵关打响之后,他又派出游骑与斥候,沿着从秣陵关到太平府与宁国府沿线四处侦察。郑通一逃入太平府境内,就已经被他的游骑给发现了。接到消息,他直接带着全部骑兵横插了过去。
等到郑通一行人千辛万苦,马都差点跑死,总算跑到丹阳湖边的时候,却是一条渡船都找不到。等到想要绕路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了。欧阳善带着两千骑兵,已经从他背后包抄了过来。当欧阳善带兵出现在郑通一行人背后时,跟随郑通一同冲出来的心腹,脸色不由得煞白。
这一路急于逃命,片刻都不敢歇息。此时的他们别说厮杀了,疲惫的就是握住马缰都费事了。身下的坐骑,更是已经大汗淋漓。有的,就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相对于脸都吓得苍白的心腹,郑通倒是硬气的很。也知道就算是自己现在下马请降,朝廷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当初桂林郡王起兵的时候,广南西路不肯归降的官员,几乎都实在自己的手上。现在京中那位主,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过投降。此时前方无渡船,身后有追兵,自己身边仅存的部下,已经是彻底的心无战意。自己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也听说过,京中那位主在陇右平叛时的一些手段。生怕自己落入朝廷的手中,搞不好会死的更惨。自己现在自杀,总好过落入朝廷手中。郑通拔出自己的佩刀,又看了一眼自己那些心腹,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死后,你们也不要再拼下去了,拿着我的人头都降了吧。”
说罢,牙一咬,刀在自己脖子上狠狠的一横,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在他自尽后,他的部下丢下了手中的兵刃,翻身下马跪在了路边。等到欧阳善带着骑兵冲上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老老实实的跪在路边。战事还没有打,便已经结束了。欧阳善也只能无奈的带人返回。
只是他还没有到东庐山,便接到了曹锐让他立即赶往宁国府的命令。接到命令的欧阳善,不敢有任何耽搁。将俘虏与郑通的尸体后送之后,自己带着两千骑兵先行,一路赶往宁国府。只是等他作为先锋,一路疾驰不敢停歇,急行军赶到宁国府的时候,宁国府城门却是大开。
宁国府的大小官员,跪在城门口等着迎接他的到来。而在路边上,则堆着上百个人头。还有几百个叛军的士卒,被捆得严严实实跪在路边。大批的百姓,举着锄头、铁锹、扁担,押着这些叛军。先期赶到的欧阳善,没有想到宁国府这一千叛军,被宁国府的老百姓给灭了。
骑在马上的欧阳善,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宁国府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