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晕船吐得稀里哗啦。
可毕竟大船,还是相对稳当一些,再加上路途并不远。
从都昌上船横渡鄱阳湖这一段湖面,正是鄱阳湖水面相对较为狭窄的湖面,所以即便大部分人都晕船了,可也很快就完成了横渡。
而且进入水量很大的修水,也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除了部分不晕船的官兵,因为是逆流而上,而被迫下船配合不足的纤夫,当了一把纤夫之外。
在永修以下的水面上,倒是没有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问题出在永修以上,也就是从修水进入到潦水之后,没有了修水的水量,正值春季的潦水水量一下子锐减。
这个叫做张全的副手,也只能让部分晕船较轻的官兵,换装到拖带的小船之中,以减轻大船的吃水量,尽可能向前。
潦水这一路上磕磕绊绊,也总算坚持了下来,但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毕竟是逆流而上,又是水相对较浅,如果不是这个叫做张全的副手,坚持携带了大量小船,将大部分人都换装到小船。
只留晕船太厉害官兵,以及辎重在大船上。
恐怕潦水走了一半,就只能下船步行了。
在华林水与双溪交汇区域,还差一点走错了路。
等到进入华林水,大船就完全走不了了,几乎全部搁浅在了河口。
华林水的下游,虽说主河道也有一人多深,可对于这些载重几百石的大船来说,还是太过于笨重了。
见到走不了的张全,干脆的留下几条大船装运辎重和大炮。
其余人马分为两队,一部分乘坐小船掩护稍微小一些,装上了火炮的中等船继续前行,等到实在走不了再说。
其余的人马,全部下船步行。
反正这里,距离曹锐事先选定的战场,已经并不遥远了。
没办法,他所有驮载或是牵引大炮的骡马,都给了曹锐。
可大炮还是要带的。
这一来一去,耽误了大量的时间。
曹锐将叛军中军主力,压制在了华林水南岸,可张全还带着步军,刚过了双溪与华林水汇合处。
等到曹锐的侦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满身大汗的亲自带着一群官兵,将一艘装了五门大炮,以及大量弹药的船只,从一处搁浅的沙洲上推出来。
听到侦骑的禀报,张全心不不由得一惊。
他也知道,自己这是耽误事了。
如果再继续延迟下去,恐怕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
而这里距离主战场,还有足足七十多里路。
看着前面漫长的河道,张全咬了咬牙。
干脆下令,放弃那些实在通行吃力的大船,不晕船的官兵换小船。
同时腾空五艘捎大一点,每条船上装两门炮,继续溯流而上。
其余的人放弃乘船,又自己亲自指挥开始急行军。
同时留下一千人,护卫其余的还能通行,但还有搁浅威胁的船只,将其他大炮能装的都装上,尤其是那五门三千斤大炮随后跟进。
实在带不走的,先沉到河中。
分配完成后,张全立即指挥大队向战场赶去。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要能抢在叛军的援军赶到之前,与曹锐汇合就是胜利。
在张全看来,若是还按照原本计划去弄,恐怕那边都打完了,自己还在这里推船呢。
所以,在实在不能在耽搁下去的情况之下,还是步行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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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鼓动自己麾下将士的士气,他没有骑马。
而是将自己的战马,连同军中携带并不多的战马,都给腾出来驮运盔甲。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减轻官兵的负担。
他亲自率领的第一批一万步军,手中除了军械之外,所有的盔甲全部放在了马背上,以及一批小船另外跟着驮运。
张全自己亲自作则,不仅将自己战马贡献出来,还拎着一支长枪走在队伍最前列。
一路上不休息、不打尖,所有的掉队人员,留给后面的人收容。
他自己带着先头一万人,用了三个多时辰拼命赶路,在几乎要累得吐血情况之下,总算在天黑之后,赶到了战场与曹锐汇合。
见到累的几乎要吐血的张全,得知自己在部署计划的时候,有些过于想当然了。
曹锐也没有多怪罪他,毕竟张全已经赶到了。
而且后续军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