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库之中缴获的财物不一定会有多少。
叛王府富甲天下,在本朝便是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知道。”
“到时候,诸军一旦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就难以收拾了。
甚至若是因此此事,引发诸军强功或是四处劫掠,或是将领内部不合,恐怕会为叛王所入。
朝廷一方面该给的犒赏给了,一方面对军纪也要严格要求。
若是犒赏在发下去,还不老实就别怪朝廷收拾了。”
对于傅远山的话,黄琼却是苦笑摇了摇头:“傅相,还是不了解那些武官。
朕当初在宁夏府平叛的时候,那些人在朕的眼皮子低下,都敢藏匿私分缴获的财物。
你真当曹锐上报的那些战利品,都是实打实的数?朕与你说,军械上他未必敢隐瞒,可这财物上他和各级将领。”
“恐怕是个官,都至少会发了一笔小财。
广南东西二路,是叛王家族盘踞了上百年的地方,也堪称富庶。
那群家伙,这手恐怕干净不了。
你看看抄家的名单上?那些附逆官员,只要人没有死的,的确都押送到了京城,可那些官家中的财物呢?又有多少脏物一同被押解进京?”
“若说那些附逆的官员,一个个都清廉如水,恐怕这话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此次叛乱,江南西路与湖广南路,附逆的文武官员究竟有多少?这些年叛王为了拉拢那些官员,在那些官员身上下了多少的血本?尤其是江南诸路的武官,没有大笔的钱财收买,谁肯跟着他造反?”
“他叛王虽说相貌的确丰神俊朗,可那些跟着他造反的官员,都看中他的相貌,便跟着他造反可能吗?他只是一个人,又不是玉皇大帝,那有什么虎威可以让天下人拜倒?那些附逆官员之中,若说有盼着叛王造反成功,自己可以成为封妻萌子的新贵,这一点朕是相信的。”
“这种不是没有,但数量未必就真那么多。
大部分的人,恐怕都是收了他的钱,被他拉上了贼船下不来。
那些不知道,收了叛王多少钱财的王八蛋,就算有抱着元宝跳井的人,可其他的人呢?怎么凡事经过南下诸军,查抄的那些附逆官员之家,平均财物不到一千两白银?”
“傅相,你说的那些原因也许会有,但未必都是因为那些原因。
这其中恐怕更多的,还是曹锐担心进了静江府之后,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诸军的军纪,所以才提前与朕这边磨牙呢。
另外一方面,也是在为接下来攻占静江府之后,叛王府的一些财物消失,而给朕找推脱理由呢。”
说到这里,黄琼收住了话题。
站起身走到温德殿的大门处,看着门外的残阳如血,良久才道:“不过,傅相说的也不无道理,两害相权取其轻。
既然决定给了,就别扣扣索索的,大方一些。
八百里加急给曹锐,让他就地从缴获的白银之中,拨出二十万两发给诸军作为恩饷。”
“其余的黄金等其他的财物,立即一两都不许少的押解进京。
但若是他的部下,在广南东西二路搞出为祸地方的事情。
到时候别怪朕,老账新账与他一起算。
还有,攻占静江府之后,叛王的眷属一个都不能少的给朕押送到京城来。
收缴的叛王府财物,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除了给曹锐的圣旨,傅相在给吕蒙正拟一道圣旨。
告诉老吕,让他注意一点自己的身子骨,不要那么急着赶路。
现在广南东西路的战事刚开始打,还没有什么需要他赶过去善后的。
让他在江宁府先休整几日在继续南下。
只要在曹锐攻占广州府之前,赶到广南东西路便可。”
听到黄琼最后两个意见,正提笔起草圣旨的傅远山愣住了。
人倒是好说,曹锐没有那个胆子,真正去屠戮俘获的叛王家眷。
可问题是收缴的财物,让曹锐掂量着办,那岂不是等到吕蒙正去善后的时候,什么都剩不下了?如今正是催促吕蒙正赶路的时候,怎么还放慢速度?
看着听罢自己两个意见之后,正提笔发愣的傅远山,黄琼却是淡笑一下道:“曹锐是一个精明的人,而对于那些所谓的聪明人,有些话就不用说的太过于直白。
朕这是在告诉他,有些事情朕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能包容。
但前提是,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