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袖口之中掏出一个荷包来,从里面掏出了两个金瓜子,拿过那家穿得破衣烂衫主妇的手,将两个金瓜子放到了她的手中。
轻声的道:“找个靠谱点的钱庄,将这两个金瓜子都换成制钱。
等雪停了将房子重新修好吧。
别想太多,只要家人都还活着,一家人还能够在一起,未来就会有希望的。
剩下的钱,拿着去做些小买卖,也让两个孩子去多读一些书。
等到将来孩子有出息,便会有出头之日的。”
见到段锦递过来的金瓜子,那个恐怕连制钱都没有见过多少的妇人,又那里敢接?只是一个要给,一个拒绝的时候。
那边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原本浑浊的双眼,却是一眼看到了这两个金瓜子,眼睛直冒金光,根本就不理会儿媳妇的拒绝,却是一把直接强行抢了过来。
一边抢,一边还骂着那个妇人:“你是不是缺心眼?跟你那个穷得掉渣的娘家人一样,有眼不识好东西。
别人上赶着送上门来的钱,干嘛不要?告诉你,这可是金子。
别看这两块金子小,可至少能换上百十吊钱。
有这些钱,我老太太也可以享受一把,当大户人家的感觉了。”
只是老妇的话音刚落,那个之前一直憋着嘴的妇人,却是道:“婆婆,咱们不能随便要人家钱的。
咱们是穷,可还没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干嘛要接受别了施舍。
再穷,也得有些志气,孩子们可都看着呢。
房子是被雪压塌了,媳妇手里面还有一吊钱,先去亲戚家借助几日。”
“这些日子,我多找些衣物来浆洗缝补,再想法子找点其他的活计做,总能缓过来的。
咱们是穷点,可媳妇有手有脚的还能干,不能养成总是指望别人施舍过日子的习惯。
再贵重东西,咱们也不能要。
更何况,这些钱要是被相公看到,又得被他拿去赌了,你这不是害了他?”
这个妇人这番话,却是让黄琼夫妻几个,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几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大三九天,还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单衣,一脸菜色形容枯槁的妇人,居然如此的有志气。
日子都难过成这样子,还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想着自力更生,更想着为孩子做一个上进的表率。
只是这个妇人的这番话,对那个老妇明显对错了人。
那个老妇却根本就不肯理会,将两个金瓜子紧紧的攥在手中,却是怒道:“你懂个屁。
这钱到我手中,就是我的了。
你来教训我,你有那个资格?你给人洗衣服缝补,什么时候能挣出这么多的钱?什么时候能过上好日子。”
“这钱到我手,又怎么害了我儿子?你若是再敢咒他,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那儿子好着呢。
我儿子赌怎么了,他这些年没少往家赢钱。
别忘了,你这个小贱人可就是他赢过来的。
你今儿的这些话,看我不告诉他,让他剥了你的皮。
你若是在装清高,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对于这个老妇这些半是撒泼,半是蛮不讲理的话,那个妇人无奈道:“婆婆,他这些年究竟是输的多,还是赢得多,您比谁都清楚的?这些年,老大他娘前前后后,托人送过来多少钱?换在平常人家,就算不置房置地,可至少也是一个中等小康之家。
可现在还剩下多少钱?”
“人家抠挠肚赞,积攒下来的那点月例钱,不就是希望自己儿子过得好一点。
可那些钱,都被他给输光了。
你们不也就仗着,他亲娘一入宫门深似海,根本不可能从那里面出来,才肆无忌惮霸占人家给孩子钱?那个钱他都敢拿去赌,这点钱要是被他看到,还有不敢动的?”
被揭穿了老底的那个老妇,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扛不住了。
便干脆来了一个撒泼到底,上来就要撕扯这个妇人的嘴。
一边撕扯一边骂:“我们是他的长辈,用他的钱咋地了?再说,谁告诉你,那是他的钱?我是孩子的祖母,我儿子也是孩子的父亲,他的钱就是我们的钱。”
“她如今在宫中做着娘娘,享着这天大福气,就给那么一点的钱。
这天下谁不知道,宫中的那些人都肥得流油。
他那个该死的娘,如今遇到了天大的造化,一年指不定多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