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茶园,瓷窑,以及遍布苏州、松江、镇江的丝绸坊。”
“这些每年的进项,几乎相当于王府的四成左右。
我们出海说所贩卖的瓷器、丝绸,以及茶叶可以说,基本没有什么成本。
如今这些丝绸作坊,瓷窑和茶园,都被朝廷没收之后发卖。
我们可以说,本就已经失去了最大的货源。
就算商路重新打开,咱们运营的成本也要增加。”
“我们要面对,范家以及其他商户的竞争。
三爷,咱们现在就要勒紧裤腰带,过很长一段时日的苦日子了。
这个时候,若是再将那些王宗全部供应起来,我们现在实在是难以承担了。
如今我们不仅失去了四成的进项,还有大量原本无成本供货渠道,几乎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现在,我们每向外商卖出一斤茶叶,就要向江南的茶园购买一斤。
而琉球如今的茶叶产量,每年还不到十万斤。
这还不够几条船运输。
而且品质,别说与原本王府在江南茶园所产相比,就是与淮南东西二路那些茶园,所产的茶叶相比,品质相差甚远,很难获得原本高价。”
“三爷,咱们是从王府运过去一大批的金银财宝,可这些金银不能花一辈子。
就算那位皇帝,同意咱们恢复通商,可至少要很长一段时日,我们才能恢复。
老王爷起事之前,囤积在琉球的那些库存,最多还有半年就会消耗一空。
根本支撑不到,我们恢复被掐断的那些货源。”
“您的心思,我们都理解,可我们也得量力而为。
如今供养,羁押在京兆府,还有如今被看押在王府之中的那些王宗,我们连负担一半都吃力的。
三爷,就算您在想让步,可这一条属下实在无法支持。
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直接交给朝廷一笔钱,比如说二十万两的白银。”
“作为朝廷,在江南诸路善后使用。
虽说多出一笔钱来,可终归还是比您的那个想法强。
养那些王宗,一个月不算婚丧嫁娶,不算是新生儿。
便需要一万五千石细粮,十五万贯的制钱。
之前的确不是什么负担,一年的粮食,单靠王府在广南西路的田地,就完全可以负担。”
“还有,王府的那些王宗都是一个什么样?您也不是不知道。
因为孩子,不仅可以获取一笔赏赐,每年还可以增加月俸。那些王宗为了多获取一些钱粮,便拼命的生孩子。
尤其是那些滥妾所出的子弟,因为不得出任王府职差,只能靠着每月的月俸,就靠着生孩子获得赏赐。”
“现在王宗数量便已经够庞大了。
若是再在过上二三十年,没准还要再翻上一番。
三爷,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您也不能不为子孙后代着想。
咱们现在都负担不起,等到将来那些王宗在繁衍更多,您的后世子孙又岂能负担得起?三爷,属下劝您三思而后行,做人别太厚道。”
听着这个父亲,生前王府理财能手中的心腹之人,这一番话,刘晋礼却是沉默了。
随即又无奈道:“先生所说那些王宗德行,我又岂会真不知道?都说宗室鱼肉百姓,捞钱的方法千奇百怪。
可这些王宗,也一样不差。
唯一的差别是,历代先祖都严加管束,鱼肉百姓是不敢。”
“可若说想着法子,从王府身上薅羊毛的手段,也不比那些宗室好到那里去。
可我又能如何?若说朝廷只留下近枝王宗,作为他们手中的人质。
将远枝王宗,都送还给我们。
将这些祖宗都送到琉球去,那岂不是为祸一地?我在王府权威还不够,远不如父亲生前控制严密。”
“让那些王宗,对父亲都一直心存敬畏,不敢太过于胡作非为。
将他们放在朝廷手中,还可以让他们心存一些畏惧。
若是都接到琉球岛上,那些人还不得无法无天?我这些年,在琉球诸人,还有琉球原住民各部族之中,好不容易积累的名望,估计用不了几年就会败光的。”
“放在朝廷手中,咱们先出钱养着,至少他们在京城还不敢乱来。
咱们处理他们,多少有些顾忌,朝廷处理他们可没有任何的顾忌。
那位主能在郑州,杀一个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