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朕知道长期出征在外,连续征战三年,诸军可谓是师老兵疲。
需要某些物品和女人鼓舞士气。”
“在有些时候,你这个做主帅也是有些两难。
但这不是绝对不是,你刻意放纵那些人的理由。
你自己瞧瞧,这四大营精锐在你手中都成了什么。
马前载妇女,马后挂人头,这岂是一支真正精锐所为?朕不指望你们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打掠,可看看你们做成什么样子了?”
“你先是为避免文官倾轧,对下面违反军纪行为刻意而为。
等发现自己也约束不住,便干脆直接放纵到底。
朕不是怪罪你,对南宁围而不攻长达半年。
你是前方诸军的主帅,究竟该怎么做,那是你的权利和考量。
但围困南宁这半年,南宁府城周边多少个夷人村寨成了废墟?”
“你也算是老将了,你应该知道被放出的狼群,在想收回来就难了。
如果此事单纯的是军纪的问题,朕的确会生气,但也不会太过于怪罪你。水至清无鱼的道理,朕不是不明白。
但此事的开头,却是因为你那些小心思。
是你开始纵容,才到了如今无法收敛。
当真可恶至极。”
黄琼的话,让曹锐不由得面色苍白。
黄琼这番话,每一个字都有如刀子一样,戳着他的心窝子。
他知道,皇帝最生气的,是自己对他这位一国之君的不信任。
不信任这位皇帝,能在文官的挤压之下保护住自己。
不相信这位皇帝,能一直对自己的信任,而不信那些流言蜚语。
看着面沉似水的黄琼,曹锐不由得又是一软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死罪。
黄琼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黄琼也知道,此事倒也不能全部怪他。
究其原因,还是出在为君二十余年的老爷子身上。
因为自己的那位,几乎差一点,便夺得了这个大齐朝天下的外祖父,正是武官出身。
造成了老爷子,在位这二十年来,对武官的极其不信任。
武官出征,都要指派文官以所谓的同知身份作为监军。
虽说不负责作战,可一切粮饷的调拨,包括随军出征武官调动,都要这个同知附署,才可以下令实施。
武官每次回朝,都要遭受文官,一顿鸡蛋挑骨头似的弹劾。
尤其是御史台的那些御史,抓住每一点失误都会无限的放大。
这些文官如此做,就是为了不让武官进入中书省,控制武官的实权。
那些出征有功的将士,虽说该赏也会赏。
可很多时候,对武官晋级都会刻意压制一头。
该封侯爵的,就只能封伯爵。
该封伯爵的,就只封子爵。
该晋一品的,就压低一级,最多给一个二品。
那些武官哪怕立了再大的功,也不被允许进入枢密院。
甚至有的打发到外地,任一个节度使,便是给予了赏赐。
文官在老爷子的纵容之下,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排挤武官。
甚至有些时候,都指派文官作为主帅,武官只能作为副手。
黄琼即位之后,曾经看过老爷子在位期间,几次出征的史料。
心中也不仅感叹,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会识人,还是真的幸运。
齐军在他在位期间,几次与北辽和回鹘大战,所选的文官同知,大局观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明面上随军,暗中却是处处掣肘,或是暗中到处拆台。
这才没有打了败仗不说,反倒是几乎没有输过。
那几次大战,若是有一次用人不淑,恐怕带来后果都是毁灭性的的。
尤其是那次派遣金铁骑,绕路大漠草原以奇兵突袭北辽上京,更是打出了齐辽十几年和平。
但那次总督全局的,却是以督师名义,统军出征的兵部尚书文济。
参战的武官,只是作为副手。
而那位文济文尚书差一点,也成为了本朝唯一的名相。
可惜,最终却因为不肯同流合污,被德妃的那位父亲被排挤出了中枢。
以二品大员的身份,向后任黔中路安抚使,福建路安抚使,知燕山府兼河北路安抚大使。
并最终病逝在了燕山府任上。
老爷子任上,一直对武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