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却是突然开口道:“锦姐,以朕的意思,咱们就不要搬了。
皇宫那里,也未必安全。
反倒是麻烦了许多。”
对于黄琼的想法,段锦却是摇头道:“陛下,这鄯阐候府,我住着总是有些不安。
虽说这座鄯阐候府,从白崖迁过来也不过二十年。
可是高智升一手兴建的,这些年虽说扩大不少,可是都在他当初的基础上扩大的。
高智升此人一向是狡兔三窟,做事做人都留不止一个后手。
这座鄯阐候府之中,他肯定会做文章。”
“而且他做的那些文章,以他的为人和性格,根本就不会与任何说。
别说高智连,不会知道这些东西。
恐怕除了他的心腹,,就连他儿子都未必知道。
陛下的那道名单,我也不是没有看过。
刚刚与师姐谈了一下,发现他的那些心腹,落网的不足一半。
还有一半,都不知道下落。”
“他的那些心腹,都是依附他生存的,更是一向唯他的命是从。
可从咱们抓到高智升到现在,除了巴忠泰之外,其余的心腹并未露面,让我一直都有些不安。陛下,这不正常。
那些人,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任凭高智升被陛下行刑。
因为离开了高智升,这些人什么都不是,就连生计恐怕都难以维持。”
“而现在咱们对这里,基本是两眼一抹黑。
这府中留着多少后手,根本就不清楚。
还有多少心腹死士,就潜伏在这鄯阐府之内,还没有完全的肃清,也是不清楚的。
陛下的安危,事关天下的稳定,不容得有任何的大意。
迁移到宫中,虽说也未必没有什么后手,可至少比这里好一些。”
说到这里,段锦从自己衣襟中拽出了,黄琼那只很不老实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的道:“陛下的打算,其实我是明白的。
陛下还是打算,以自己做诱饵,引诱高智升的那些心腹死士,来这里摸营,以便一举彻底剪除他们。
可陛下,夜路走多了,总归是要遇到鬼的。”
“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亲身涉险。
有些事情做多了,总归还会出现意外的。
陛下如此做,就算不为我考虑,可也得为咱们的孩子考虑一下。
若是陛下出了什么意外,又如何让我们母子自处?待他日回京之后,我又该如何的向姐妹们交待?难道陛下,真的让我以死相逼才可以?”
原本黄琼不想搬的意图,就是要以自己做诱饵,将还没有抓到的,高智升的那些心腹死士一网打尽。
高智升被关押在军营之中,周边有重兵看押。
那些人想要摸进军营,劫营以营救高智升,可能性几乎没有。
有了巴忠泰的前车之鉴,想必那些人不会真蠢到家,得再去劫军营。
所以,擒拿住自己交换高智升,就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可眼下自己的想法,被段锦给揭穿,倒是让黄琼有些愧疚。
而看着满脸都是浓浓担忧的段锦,黄琼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那个计划,有了一个最大的漏洞。
那就是此时有了身子的段锦。
若是那些人真的打算,按照自己判断的来。
可他们的目标,未必就单单是自己。
身为高智升的心腹,他们未必就不知道段锦对自己的重要性,以及现在有了身子。
若是他们的目标,真的是自己的话,那倒是省心了。
可若是将目标,放在段锦的身上。
如今段锦有着身子,动武可谓是相当的危险。
自己以身做饵,可同样陷段锦于险地。
可若是自己让段锦一行人,搬到宫中去居住。
以段锦的性子,绝对不会答应的。
若是与自己留在这里,那等于将爱人送到险境中去。想明白这一点,原本铁了心要留在这里的黄琼,却是立马答应了转去宫中。
不过,已经做了一定部署的黄琼,却是并不想就此放弃原本的计划。
在搬迁之前,黄琼还是下了一番苦功。
采取了移花接木的办法,将留在鄯阐候府中的那些妇人,全部都一并打包带走。
而让身边的女人,都换上了当地民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