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做一个郡公实在是有些过于屈才了。”
“西域虽说表面上看起来,距离中土多少有些遥远。
但实则,对大齐来说十分重要。
不仅西域盛产良马,而且那里的气候更适合大量种植棉花。
如果西域能够控制在汉人手中,将在西面给中原留下一个坚强的屏障。
咱们汉人再怎么打,那是自己兄弟阋墙,那是自己内部矛盾。
若是西域被异族人控制了,那对于中原来说,才更是心腹大患。
朕常听说,西边那个绿教,总是组织什么圣军不断的东征,试图将他们的影响力进一步的扩大,咱们不得不防。”
“他们那些教义,实在是太过于极端。
而且与佛教不同,他们更愿意以教控国。
紧邻西域的波斯,现在已经成了这教控制地区。
西域便成了,隔断其向中土渗透的最后一道屏障。
而西域虽说现在苦了一些,但也未必有传言那么苦。别惦记祖宗留下的三瓜俩枣,好男儿更应该志在四方。
而且如今蜀王在西域,多多少少也给未来接手的人,打下了一定的底子。”
“你到了西域,只要策略使用得当。
假以时日,以你的才能和为人,控制住那些人,并无什么太大的风险。
你本身功夫也不低,对风险也有应对的能力。
至于蜀王在西域经营到什么程度,以你在庆阳府那个地方,恐怕应该知道的,比朝廷还要清楚。
此事,在蜀王死后,朕便一直在琢磨合适人选。
整整琢磨了三年,最终在宗室之内还决定你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其实,黄琼让他去西域,接掌蜀王的旧部,并非是一时兴起。
而是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深思熟虑了整整三年。
原本前年,黄琼便准备召他进京商议。
但因为段琳刚刚大婚,再加上西域形势,还没有到自己逼着牛喝水的地步。
所以,几经考虑,黄琼还是决定向后推一推。
但如今蜀王旧部派使者进京,已经说明他们内部纷争,实则到了已经控制不住的地步。
这才想起了,向着朝廷求援。
黄琼认为已经到了恰当的时机,也正好这个家伙进京了,所以才打算好好的与其谈谈。
当然,段琳也是一个原因。
今儿段琳搞出这么一出来,让黄琼觉得犹如芒刺在背。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愿意走极端。
自己一直都没有碰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将她一并远远的打发走,对于自己反倒是一件好事。
只是黄琼说罢,面前这位庆阳郡公却是沉默了。
他看得出,皇帝表面上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可这金口一开,便实则便已经定下了自己这个人选。
而自己,却是已经到了不去不行的地步。
的确,蜀王在西域折腾成什么样子,他相当的清楚。
甚至包括如今西域蜀王旧部,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他都是清楚的很。
不单单是群龙无首的事情,还有很多的问题都急需解决。
可清楚归清楚,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去。
他性子受其母的影响,向来淡薄,对功名利禄那玩意不是太感兴趣。
便是如今这个郡公,也并非是他愿意的,而是与段琳成亲附带的嫁妆。
而今儿这位主点将点到自己头上,表面上看是商议,可实则却是已经不去不行的态度。这无疑,让他也只能无奈的苦笑。
这次进京,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被直接发配到千里之外的西域。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苦笑道:“陛下,您的这个决定,当真是石破惊天。
西域盛产良马,蜀王又留下十余万铁骑。
您是真的不担心,臣到那里将那十余万铁骑整顿完毕,然后挥师东征?与陛下争夺这大齐天下?臣也是黄氏子孙,若是争夺这天下,也算是名正言顺不是?毕竟西域再好,也远不及中土。
中土才是臣,还有旧部中汉人故乡。
梁园虽好,却非是故乡。”
对于他的这番话,黄琼却是站起身走到温德殿大门处,背着手看着殿前正小心翼翼清扫积雪的太监良久,却是突然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这位郡公傲然的道:“朕既然点将,点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