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某些人鼓动,生出一些他本不该有野心。
我从来没有盼望他升官发财,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
对于赵秀儿话,黄琼却哈哈一笑道:“秀姐多心了。
那位王兄,虽说书生气十足,可操守还算是好的。
虽说做掌印官,的确有些不合适。
但做一个条框上的官,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再说,做学政面对的也一样是一群老学究,拽他下水不是没可能,但可能性还不是太大。
不过,现在有学政缺的,都是黔中路、川西路这样偏远的地区。
他想去,朕答应他就是了。”
“这也算是,朕对他操劳王事的奖励,更是对秀姐的一个补偿。
秀姐,这些年与巧儿一样,没名没分的跟着朕、服侍朕,朕能给的肯定会给的。
更何况,他虽说为人死板教条了一些,但学识和操守,在朝中也算是一流的了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如今的官员,像他这种肯扑下身子做事的人不多了。
虽说伸手要官之风不可长,可让他外放一个学政,倒也算是人尽其才。”
说到这里,黄琼松开赵秀,站起身来踱了一会步,才对着赵秀一笑道:“至于你那位叔叔,朕也一样可以答应他。
你的那位公婆,不是想要谋一个恩萌官吗?朕也不是不可以办到。
如今四大营与西京大营正在扩充军力,还缺一些官员。
若是你那对公婆真的舍得,朕可以让他去四大营做一个官。
不过,也只能从九品做起。
而且遇到战时,朕可不会将他给调出来。”
黄琼的这个话,让赵秀呆了一呆。
但随即却是头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陛下,万万使不得。
我那对公婆,当真是老大精挑细养,老二却是压根就是散养。
当年他从五岁束发,便跟着公公读书,每日不敢由片刻放松。
更从未外出,与同龄人玩耍过。
便是当年与我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便被公公早早唤起读书。
虽五谷杂粮都识的不清楚,可诸子百家却是背诵如流。”
“可到了叔叔这里,却是与他的兄长根本就两回事。
公婆,尤其是婆母从小便对他极其的溺爱。
从小就不爱读书。
公公与他也都算是饱学之士,可谁又能想到我的这个叔叔,却是连一部《千字文》都读的磕磕绊绊。
整日里面,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当年他读书错一个字,公公的戒尺直接照着手打下来。
到叔叔这个年纪,都已经读到了《左传》。
可到了叔叔这里,即便明显在那里糊弄,公公也不说一句,甚至便是就连重话都不肯说一句。
从小受到的待遇,与他哥哥姐姐就完全不一样。
导致了现在,几乎成了一个混子。
偷鸡摸狗,什么事情都干,就是不肯读书。”
“就前几日,因为与一群所谓的兄弟,在街上调戏女子,还被一个小黄毛丫头用砖头砸的头破血流。
说来也丢脸,五个大老爷们,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给打的哭爹喊娘,被人抬着回来的。
公婆煞费苦心,可没有一个有些身份的人,愿意将女儿嫁给叔叔。
如今都十八了,公婆就是认为他还没有长大。
这几日,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了,认为做官就便可以成长起来。”
听着赵秀那个小叔的套路,黄琼不由得感觉到有些耳熟。突然之间貌似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了张巧儿。
而面对黄琼看过来的目光,张巧儿不由得抚额摇头道:“秀儿的那位小叔,正是我那个不肖儿子,最贴心的狐朋狗友之一,如不是我那个儿子被陛下,强行押送去从了军。
搞不好,前几日被那个小丫头,用砖头砸破脑袋的人中,肯定会有我那个不肖儿子。”
张巧儿的回答,黄琼背着手沉吟了一下。
对着赵秀道:“既然他们之前是好兄弟,好朋友,那就让他们两个彻底做实了难兄难弟。
有福都一起享了,那有难处也要一起担不是?想要功名不是不可以,那就自己去挣去。
将来挣出来了,便是勋贵也可以做得。
若是做不出来,那就别怪朕这个姐夫,不给他一点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