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儿就派人,把你那个小叔送到山东路水师去。”
见到赵秀想要说什么,猜到她想说什么的黄琼,却是直接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朕的儿子,都在山东路水师以一个大头兵的身份,历练了整整一年。
到了那里,朕没有给他任何的特权。
别的新兵擦洗甲板,他也跟着一样擦洗甲板。
别的新兵吃那些没滋没味的大锅菜,他也跟着一同吃。
靠着自己努力,从杂役兵升到了帆缆兵。
怎么朕的儿子可以,你小叔便不行?”
“朕的儿子为了磨练自己,都能放下皇子身架,老老实实的干着最脏最累的活计。
他为了自己挣功名,怎么就不可能吃点苦头?人这一生就是这样,若是想要创出点名堂,那就要吃苦。
吃不了读书的苦,那就早晚都要从别地方找回来。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便成功的人?朕当年在母亲身边,每天卯时一到便要准时起床读书、练功。
便是过年都不能有片刻休息。”
“便是生病了,书也要照读的。
母亲精通医术,便是连装病的机会都没有。
诸子百家,无一不读。
若不是当年的刻苦读书、习武,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那还有今日?朕与朕的儿子,都能吃得了这个苦。
你那个叔叔,难到身子骨比朕,还有朕的儿子还要高贵?想要仗着自己姐姐,还有嫂子与朕的关系,便想什么苦头不吃便要做官,那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黄琼的话音落下,赵秀被吓了一大跳。
自从与黄琼有了私情以来,这还是黄琼第一次对她说如此的重的话。
被吓坏了的赵秀急忙跪倒道:“不是我想要忤逆陛下。
而是我那公婆,这几日想要为小叔求官,又拉不下来脸面亲自进宫面见娘娘,便整天逼着我进宫求情,这些日子都快将我逼疯了,这次跑到巧儿姐姐这里躲清净。
若是公婆知道,此事因为我多嘴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