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说出口来。
自从母亲离去,自己多少年魂牵梦系,多年思念不绝。
今日总算见到母亲的陵墓,让黄琼心中不禁悲从心来。
黄琼这一跪,虽说按照二丫的要求,并未流泪,也没有哭出来。
但却就在母亲的砖塔之前,整整跪了一天一夜。
而司徒唤霜也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
便是二丫,也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边。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黄琼才重重的给母亲磕了三个头,又燃上一柱清香后,挣扎着站起身来。
而此时,他的双膝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对于膝盖的异样,黄琼就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在司徒唤霜搀扶之下,转身下了山。
直到山脚下,黄琼又转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小小的砖塔。
回到观中后,黄琼什么都没有再说。
只是将腰上系着的一枚玉佩摘了下来,塞到了二丫的手中:“孩子,这一面也许是咱们父女两个最后一面了。
朕不会耽误你修行的路。
但朕老了,这枚玉佩留给你,作为你我父女一场的念想吧。
孩子,好好的照顾自己。
朕这便要走了。”
说罢,在司徒唤霜搀扶之下,走到了山门之外。
三十多个侍卫,已经牵着马匹等到门外。
黄琼翻身上马之后,又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埋葬了他最为尊重母亲,生活着他最为心疼女儿的道观。
试图再看一眼,自己女儿的身影。只是那道身影,却是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直到身边的侍卫,再三的催促之下。
才无奈的叹息一声之后,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抽了坐骑一鞭。
吃疼的马匹一声嘶鸣,撒开四蹄顺着观前的道路,向着山外跑去。
而返程之中,原本在司徒唤霜眼中,这个一向顶天立地,从不轻易言败。
即便是如今已经退位,年过六旬,也并未表现出衰老迹象的男人。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在快速的衰老着。
原本锐利的目光消失不见,一向笔直的腰也塌了下来。
并没有几根白发的头发,几乎在那一夜之后,便彻底的变得花白。
而更出乎司徒唤霜意料的是,刚刚走到西京,身心皆极度疲惫。
原本几乎从未生过病的黄琼,便再也撑不住,可谓是开天辟地的病倒了。
原本司徒唤霜惦记着,在西京休息一段时日,等到病体大致康复在回京。
只是对于司徒唤霜心疼,黄琼却是摆了摆手坚持的拒绝了。
来的时候快马加鞭,回去的时候却是只能静卧在一辆马车之中,慢慢悠悠的返回京兆府。
等到进了京兆,只说了一句回听雪轩后,再也克制不住的黄琼,一口血吐出来后便陷入昏迷。
当奉诏进宫为黄琼诊脉的老李,放下黄琼手腕。
面对着很是有些不安的黄瑞枫,无奈摇了摇头:“陛下,太上皇长时间郁结余心,经脉伤的太重了。
本身又是上春秋的人,恐怕人力难以回天。
臣不知道,这次太上皇西巡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此次的病,还是由心来的。”
“太上皇,这次的病情恐怕难以挽回了。
这次能勉强撑到回京,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若是早在太上皇刚刚发病的时候,臣便在太上皇身边,也许可能还有些办法。
可现在,臣实在是无力回天了。
陛下,臣建议您,还是有一个提前准备吧。
也许,太上皇也就在这几日了。”
听着老李的话,黄瑞枫差点一屁股直接坐到地上。
父亲这次不是见到二姐了吗?按理说心结应该已经打开了,怎么还弄成这个样子。
而只从发现黄琼昏迷之后,便一直静静的坐在黄琼的病床前,静静的看着昏迷不醒丈夫的司徒唤霜,面对黄瑞枫看过来的目光,却是摇了摇头:“此事与二丫没有关系,是你父皇见到你祖母陵寝后,过度伤心而不能自已引发了旧伤”
而见到司徒唤霜脸色,同样显得有些惨白,尽管多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没有将接下来话,问出来的黄瑞枫,躬身道:“母后,儿臣见到您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想必这一路上,又是赶路,又要照应父皇也是辛苦了。
父皇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