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我懂了,你们就想让我罚酒呗,看我家门主轻轻年纪,想着灌醉了我再灌醉主子看咱家笑话,你们直说好吧,别满口仁义道德却假惺惺,来,我全干了!”
她拿起酒壶含着壶嘴仰头而饮,几口就将壶内的酒吞进肚中,朝白醴洁丢过壶去哼了声说:“你要是下毒吧也别掺慢性药了,直接泡些纯量的乌头多好,这一屋子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说着她“扑通”瘫倒下去,侯圣骁连忙掺住她的胳膊去扶,还是扶不住让她瘫在了自己身上。霍心云疯疯癫癫也许真的醉了,却似乎是唯独没醉的那个,始终没有义威镖局的奉承、甫田宗的懦弱、晨风门的胆怯,不像这些人本身并没有酗饮而浑噩酩酊。
侯圣骁呢?侯圣骁也让灌得脑袋发昏了,搓着膝盖脑袋转的也慢了许多,霍心云出头发疯才好不容易被点醒。
“白大人,和我历经过生死的朋友被灌成这样,您满意了?”侯圣骁扯着霍心云勉强把她搂好,抬刀指着白醴洁。
“误会,误会,小友消消气,您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白醴洁晃起双手,“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不好意思,侯某和朋友们都醉了,就先告辞了。”侯圣骁看了莫孤星一眼,就半搂半托着霍心云走到门口。
“侯英雄这是不给楚某面子了。”楚代化跟着走近,“都说了不吃好喝好不许出门,侯英雄想破了规矩吗?”
那几个杀手都拿了兵刃围上来了,大门锁着,屏风后的刀斧手也都现身,其余门派早早摸到自己的兵器保证随时保护自身,莫孤星在桌上拿了镜花水月退着凑到侯圣骁跟前,刀锋从每个杀手鼻尖上指过。
“都别动!”他的气势一点不差,“往后退,老子看看谁活腻歪了想吃上爷爷这一刀。”
白醴洁突然发现侯圣骁嘴中在默念,他走到门口时就在念咒。
“动手!”白醴洁大喊,因着急破了音发出难听的嘶哑。
刀剑乱舞,全攻在一面光的屏障上被弹了回去,莫孤星上前踹开短斧杀手,在义威镖局桌上端了一海碗丸子溜回光幕里,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三人就随光幕凭空消失,大门炸开破碎,庭院也没有他们踪迹。
“追!”有个杀手说,十来人急急匆匆就要追出门去。
“站住!”楚代化喝道,十来人果真就站住了。
追?往哪追?他们根本就不是走的门,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传送术,一个个追什么追。楚代化懒得和他的蠢手下解释,哼了一声自顾自出门去了。
侯圣骁带着霍心云和莫孤星传送到虞氏酒馆,脱身很顺利,来到酒馆的一刻就知道绝对安全。
衣襟衣袖扯着很大的力量和重量,侯圣骁连搂带拽没把霍心云拉起来反而被她扑倒在地上,他把锟铻丢到一边再想起身,却被霍心云纠缠住动弹不得。莫孤星把刀和丸子就近放在桌上,看了他们一眼自己找酒喝,在白醴洁府上半天不敢喝下了药的酒可把他馋坏了。
“小云,喂,小云,你振作点!”软玉温香入怀,燥热又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侯圣骁还想掺她起来,突然肩上一阵剧痛,他没忍住撒手又被压倒在地上。
霍心云死死闭着眼咬着他的肩膀,双手在空中胡乱扒拉半天,才松开嘴跪起来,双手前伸攥拳,同时回手以双肘打在自己双肋,借肘力将自己顶出去与侯圣骁分开。侯圣骁撑着自己坐起来,看见霍心云面红耳赤正狠狠咬着自己的胳膊。
“你……”侯圣骁想问,霍心云松开嘴喘了喘气,打断他说:“你不是……问……问我……熏香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先告诉我你那酒有什么问题。”侯圣骁指着她问。
“她都把自己闺女拿出来了……还能有啥……”霍心云又照自己胳膊咬了一口,“不就……合欢散呗……”
侯圣骁彻底不淡定了,连忙爬起来控制住她的双手,霍心云还要咬胳膊以恢复理智,侯圣骁直接把自己的手送进她嘴里。
白醴洁你个挨千刀的,疼死老子了!侯圣骁狠狠吸了一口气吃痛半天吐不出来,莫孤星也没愣着到旁边桌子底下找出藏着的麻绳丢到他们身旁。侯圣骁等她一张嘴,赶紧拿绳子给她把手缠了起来。
侯圣骁使劲甩了甩被咬的手,发现霍心云还是没完全控制住,就呲牙咧嘴效仿莫孤星去桌子底下找绳子,却从底下摸出把短柄斧头来。
“这儿。”莫孤星见了很看眼色的找到绳子给他扔过去,于是侯圣骁丢下斧子把霍心云捆在椅子上缠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