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
“你想怎样?”
突如其来的杀意让兰花打了个冷颤,这眼神可不是昨天他和自己翻云覆雨的眼神。
兰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硬着头皮大喊道:以后青楼、赌坊、烟馆,全都不准你进!”
“正好。”
段长平面无表情地回答。
“反正我今天起就戒了。”
说罢便不再回头,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段长平缓步走出青楼,几个面熟的年轻人蜂拥而至。
“段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闯祸了?”
段长平看了几人一眼,回忆了一会儿,很快找到了答案。
“是我年轻时的好友。”
说是好友,其实就是些酒肉朋友,几人常常一起玩乐,沉迷于赌博和女色。
甚至在他落魄之后,这些无耻之徒还装作不认识他,断绝了关系。
段长平没有再跟他们相处的理由,他不发一言,径直走了过去,无视了他们。
“喂!长平!喂!”
“把昨天的酒钱留下!”
他无视了背后的吵闹声,继续前行。
段长平走在这条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上。
背靠墙壁排列的摊贩,讨价还价的喧闹声,这一切对二十岁的段长平来说是熟悉的,但对四十岁的他却是陌生的。
“记忆有些模糊了。”
有些记忆如昨日般清晰,有些却如同几十年前的旧事般模糊不清。
“虽然比完全记不得要好……”
段长平开始回想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我的武功记得多少……”
这不是记不记得的问题,段长平的武功与众不同。
他的武功更依赖反应速度和熟练度,而非内功或外功。
如果记忆模糊,那即便想起来也无用。
“还好。”
关于武功的记忆相对清晰,可以如习惯般使用。
“其余的无所谓。”
四十岁的段长平只带来了两样东西:他自己修炼的武功和积累的经验。
经验带给了他许多东西。
富贵荣华的虚无,欲望满足后的空虚,发现未知事物时的惊奇,努力获得成就时的满足,以及……失去自由时的痛苦。
“再也不会被夺走。”
段长平咬紧牙关。
无论是白面夜叉还是任何人!
段长平继续前行,回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家。
“少爷,您回来了?”
门房见到段长平,问候道。
“父亲在家吗?”
“他还没从镖行回来。”
段长平一惊。
“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在花天酒地的时候,只记得父亲是受青城派的委托,前往崆峒派执行镖行任务。
段长平问门房。
“父亲去哪里了?”
“去了江夏郡。”
“什么时候回来?”
“最迟二十天内回来。”
“好。”
幸好父亲还没有出发执行那危险的镖行任务。
“那镖局……还是由游总管负责吧。”
段长平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