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平高高举起右手。
于是,城墙上同时升起数十面蓝旗。
“……!”
战主们惊愕不已。
以为自己陷入了陷阱。
确实是陷阱,但不是针对身体的,而是针对心灵的陷阱。
段长平现在是在显示自己能操控山海关。
当段长平放下右手,旗帜落下,举起左手,红旗升起。
最后,当段长平双手高举时……
轰隆!
坚如钢铁的山海关城门大开。
“……!”
轰隆!
当段长平放下双手,山海关城门关闭,战主们注视着段长平,表情严肃。
他们认为,若能与身份不明的段长平谈判,也许能不战而入山海关。
‘当然,这不可能发生。’
龚铁林同意配合的只是演戏,仅此而已。
他是军人,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自己的职责。
龚铁林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
“山海关绝不会打开。”
‘但,这帮游牧民不知道。’
中原人不知游牧民,游牧民也不知中原人。
段长平下了马。
数千游牧民的目光如箭般射向段长平一人。
然而,段长平毫不犹豫地走向战主们。
近在咫尺的距离,直视他们。
“问问他们是否愿意谈判。”
段长平注视着一个个眼神如野兽般的战主说道。
“若拒绝,你们能从我们的土地上带走的,只有死亡!”
游牧领主们与段长平彼此对视。
那目光充满了杀气。
对他们来说,生活就是斗争,食物就是杀戮。
没有斗争就无法获得任何东西,没有死亡就无法保卫任何东西,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他们简直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领主们在低声交流。
那些声音充满了怒气。
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显然是在讨论段长平。
或许他们中有几个人主张要除掉段长平。
段长平回想起赫昌安的话。
“不要把他们当人看,把他们当成野兽。”
猛兽从不会对猎物讲礼节。
求饶和乞怜不会换来一丝怜悯,只有当猎物显得难以捕捉时,猛兽才会放弃。
因此,段长平必须表现得难以对付。
即便这只是很快会被看穿的虚张声势。
太阳下山了。
四处开始点燃篝火,领主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请跟我们来。”
“好。”
反正天黑了,不适合战斗,也没有必要进行夜袭。
倒不如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战斗。
因此,今晚倒不如听听他有什么话要说。
如果无聊,就像宰小羊一样把他解决掉。
“……他们应该就是这样想的。”
这就是段长平此刻前来的原因。
这是入侵准备几近完成之际,让他们在余兴中听听他的最后机会。
领主们进了毡帐坐下,段长平也随之进入。
他们随意地用下巴指了指火堆,段长平则夸张地环顾四周。
“你在找什么?”
翻译问道。
段长平答道:“你们领头的在哪里?”
翻译传达了段长平的话,领主们间出现了一阵微妙的气氛。
“你们这里没有懂得礼数的人吗?六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却没有一个领头的?”
段长平愤怒地大声斥责。
“你们招待客人,却连一杯酒都不会端上来吗!”
几人听到段长平的呵斥,一脸愕然,旋即回头看向翻译。
翻译将段长平大致的意思表达出来,几人面色微微有些难堪。
段长平观察他们的表情和眼神。
六个人都显得危险而残忍,但其中有两个人的面容和衣着相对整洁。
“看来和其他四个人确实不一样。”
段长平双臂交叉,站在原地。
不能表现出焦躁和不安。
在这些猛兽面前,绝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是可以被捕食的猎物。
经过一番交流后,领主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