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两声。
“咳咳,哪有啊,我的银子都被杨妈妈给扣光了,哪还有钱去赌呀?”
双儿眉头一簇。
“杨妈妈才告诉我,说是昨天刚给你发了半吊钱的工钱呢。”
老陈目光躲闪道,
“其实,那个,我的银子是被小宝给借走了。”
双儿不解追问道:“小宝借银子做什么?他又没什么开销……”
话说一半,忽然猛的想到了什么,瞪大的眼睛愣愣的看着老陈。
“干爹,你们该不会是一起拿着银子去赌钱了吧?”
“哪,哪有……”
老陈眼神躲闪,
“分明是小宝借我的钱去赌,我也只是跟着一起去,免得他年纪轻轻被赌坊的人给骗了。”
见双儿还想再问什么,老陈连忙摆手道,
“哎呀,好了,小宝你还不放心吗?有借有还很讲义气的!”
说着话,便是转身。
一边往前走,一边对双儿说道,
“走走走,我们赶紧回去,你不是说杨妈妈在找我们吗?”
“可别让妈妈等着急了,真把我工钱给扣了。”
双儿看着老陈快步匆忙离去的背影,白嫩的脸蛋上尽是无奈之色。
摇了摇头,旋即也是快步追了上去。
……
扬州最大的青楼,丽春院中。
二楼一间房内。
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
正捏着一条帕子,笑颜如花的为她房中的恩客介绍着自己年轻时候的风姿。
这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丽春苑二十年前的一枝花,韦春花,也是韦小宝的娘。
再看那位客人,佝偻着腰身,白发苍苍,面白无须。
脸上的皱纹,仿佛老树上的树皮一样干枯。
眼睛微微眯起,微微向上翻着些许白。
时不时捂着手帕,干咳两声,就仿佛有什么重病一般。
不过对于这些,韦春花丝毫不在意。
脸上满是媚态的笑意与热情,招待着他。
毕竟这位看起来走路都站不稳的恩客大爷,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包了自己的专场呢。
作为在风月场上经营多年的韦春花,如今人老珠黄,鲜有恩客照顾生意,如此自然极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