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可以在我们这里来了就拿,拿了就走,你每次还要阿谀奉承着,有意思么!我们只是卖糕点的,你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干嘛?”
胡掌柜见老爷子在两个外人面前数落自己,脸上挂不住道:“老头子你今儿个是不是喝多了!你是快要活到头了,但我还想拼一拼呢。我那小崽子也渐渐大了,日后读书考学,在秦都为官还不是要靠我现在低声下气攀附上的关系。你以为我想这样子么?你看看你,一辈子只会做糕点,我不想像你这样子活,不想一辈子做伺候人的事!”
胡远通握拳怒道:“做糕点怎么了?做糕点就丢你脸了!”
胡掌柜惨笑道:“是啊,做糕点的丢脸么?不丢脸。但做糕点的被那些大官欺负了只能受着,那些大官心情好的时候叫你一声胡掌柜,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连人都不是啊!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你这个做糕点的被人踩在脚下,还要笑着脸给人赔礼道歉。”
胡远通闻言一怔,哎了一声道:“儿啊,那些不讲理的人自有天收。我们只要勤勤恳恳做事,清清白白做人就好了。”
“天收?别人现在还好好地在朝堂上做着三品大官呢。不过我现在也想通了,天底下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只有不断地往上爬才是对的。我只要我家那崽子争气些,先考取个功名回来。到时候我再用攀上的人脉打理打理,即便是献上这座香酥坊,我也一定要让他当上大官。”胡掌柜满脸期待道。
胡远通颤抖道:“你说什么!你要献上香酥坊,这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你忘了你以前怎么说的,你说你也要学着做糕点,以后把香酥坊开到秦国各地去。”
“哼,以前?老头子,香酥坊就是我用来跟那些达官贵人攀关系的工具而已。你后来有见过我再看一眼你的那本面点集么?”胡掌柜见都这样了,干脆把话都说开了道。
“你!”胡远通指着自己儿子,却说不出一句,最后只能长长地叹气道,“造孽啊——”
胡掌柜再言道:“不怕告诉你,以后等你孙儿考取了功名,我们一家就是人上人了,这香酥坊终究是下人做的事情,我们一家都不会再碰的。”
胡远通听得是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石武看不过去道:“掌柜的,你这话就说的难听了吧。什么叫下人做的事情!这一块块糕点都是老爷子的心血,不管是从揉面发面,馅的调配多少,都要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一次次摸索出来,这样才能做出现在这么好吃的糕点。你们被官员欺负了,你说你儿子考取了功名就可以是人上人,才能不受气。那我问你,如果皇上欺负了你们,你们是不是要更有志气地集结势力来个谋朝篡位。即便是你们运气好,给你们成功了。你们做了皇上以后确实是人上人,但天上可是有仙人的,到时候随意下来一个仙人,你还不是要吓得跪地参拜,你依旧是他们眼中的下人而已。”
胡掌柜被石武这么一个小孩说得哑口无言,笑问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你遇到了这种事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人私下里给他套麻袋来几棍子,打一顿就舒服了。”石武当即说道,“你告诉我,欺负老爷子那人叫什么,我和我阿大爷爷帮你教训回来!”
阿大在旁边不做一声,他无奈地撇过头去,想道:“小武啊,怎么这出风头的事情你一个人占了,要动手的时候你倒是搭上我了。”
胡掌柜见石武说话一身江湖气,打量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怎么什么人都喜欢问我是谁啊。”石武无奈道,“我就是一个刚刚在外面乖乖排队,看不惯你眼中那些人上人的行为,溜进来先吃一顿的老百姓而已。”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两个偷吃的毛贼!”胡掌柜听了转身就要出去喊人抓住石武和阿大,阿大的身子却如鬼魅般闪至胡掌柜身侧,断罪更是横在了要出去喊人的胡掌柜脖子处。
胡老爷子眼中现出关切之色,生怕阿大一不小心伤了他的儿子。
胡掌柜看出阿大是个练家子,猜测他手中的长布包袱内极有可能是一把兵刃。胡掌柜不敢向前却有底气道:“你们可知这是在秦都,只要我在里面大吼一声,我外面那些伙计就会找来黑甲军!到时候不管你们是谁,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原本还想劝阿大放过自己儿子的胡远通一听,气道:“他们二位是我请来的朋友。如何要怕那黑甲军?”
胡掌柜见自己亲爹现在还帮着外人,也是气极道:“我有什么错!”
胡远通点头道:“是我错了。是我们胡家对不住你,让你没有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