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兆就突然冒了出来。柳黎忙对着石兆挤眉弄眼地让他不要说什么了。
石兆不知道柳黎在干嘛,还以为在跟他闹着玩呢。他也对着柳黎眨了眨眼睛,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了柳黎一串。
看着石武看向自己,石兆忙将另一串冰糖葫芦放在了身后道:“可没你的份啊,这是我跟姐姐的。”
石武才不是对冰糖葫芦感兴趣,他问石兆道:“你是不是很早就出去了,现在才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石兆见石武说起,就接下去道:“我早上去找我娘亲,她带着我大哥出去玩都不带上我。我就又跑过去找我爹爹了,他忙着开武林大会也顾不上我,我气愤之下一溜烟地自己跑了出去。我爹爹还派了个下人过来跟着我,可那下人哪是我的对手啊,拐了两条街就被我甩掉了。我痛痛快快地玩到了戌时,在闲庭小吃吃了晚饭才回来的。”
柳黎在旁边求爷爷告奶奶地希望这石兆千万不要说漏嘴啊。
石武哦了一声道:“石家这里有危险,你还是快些过去石老太君那边吧,她们应该在五里外的客栈内,你或者找遇到的黑甲军问一下也可以。”
柳黎忙附和道:“对啊石兆,你快点去石老太君那里吧,你娘亲她们应该也在那里的。”
石兆见他们像是要赶他走一样,就问柳黎道:“那你呢?”
柳黎脱口而出道:“我自然是陪着少爷啊。”
石兆听了更加认定他们就是编个谎支开自己,心中不悦道:“石家有我爹那等高手在还会有危险?那个点杀剑阿大的同党来了?”
柳黎一听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恨不得立刻上去掐着石兆的脖子。而石武则是猛然站起,真如她想地双手拎起石兆道:“你说什么!”
石兆被石武的样子吓到了,他手上劲道又比不过石武,慌乱道:“你想干嘛!我可告诉你,我是石家未来的家主,你敢打我的话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少爷,石兆就是个小孩子,他都是乱说的。”柳黎上去给石兆解围道,“让你走就走啊。”
石武冷冷地盯着柳黎道:“你早就知道!”
柳黎从没见过石武用这种眼神看她,顿时难过道:“是阿大爷爷不让我告诉你的。”
石武松开了石兆,脑海中闪过千思万绪,他站立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一股寒意自他心中涌出,让他捂着手不停地咳嗽起来。柳黎想上前扶他也被他推开了,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他发现自己手掌内竟有一丝丝咳出的寒霜。
就在石武奇怪自己的寒疾明明好了,为何还会咳出寒霜时,石老家主的门外现出了一个人形。而后一个老者走了进来,他衣衫破烂全身伤痕累累,肌肉却有如坚石般暴起,但最可怕的还是这老者脸颊上被刻着恶种二字。这等人物突然于夜间出现在门外,着实让除了石武外的柳黎和石兆都吓了一跳。
石武看着眼前的老者,疑惑道:“谷主?”
金为呵呵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石武质问道:“我阿大爷爷是不是因为我而被你威胁,最后拿命换的我!”
金为回道:“虽不是全部,但你确实占了大多数。”
石武脑海中飞快闪过道:“你还在阿九奶奶那边安排了人!”
“不止。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了,我要用你去做最后一搏!”说完,金为就来到了石武身后,将惊慌的石兆和柳黎一一打晕,而后对石武道,“走吧,去送你阿大爷爷最后一程。”
石武还欲反抗,但听到金为这一句的时候,他还是迈开步子向前了。
过去演武场的路上,金为一路走在前面,石武见之问道:“谷主对这里很熟悉。”
金为不否认道:“熟悉又如何?”
石武道:“熟悉到可以掉包那颗乾元丹也不被人发现。”
“嗯?”金为回首冷声道,“你的寒疾又要发作了?”
听到金为这般的回答,石武再次确认了心中所想,他看向半空中的血色法阵,问道:“这一切是不是谷主布的局。”
金为同样看着不远处的沐海浴佛阵,感慨道:“前面确实是我,后面就不受我控制了。但有你在,说不定这场战局的赢家还会是我。”
石武不知道金为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他一定是要用自己威胁他阿大爷爷。石武先前因为金为就在身后,所以不敢有任何动作。但现在他比金为慢了几步,他走到演武场围墙那边,毫不犹豫地以头猛地撞向旁边墙砖,以求一下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