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汪泽的房内搜出来的,上面的笔迹也与汪泽的别无二致。
汪泽的神情已经完全变了,似不知所措似悲愤交加。他不知道这本册子为何会出现在他房内,也不知道上面为何都是他的字迹。但他确实有秘密,是故不管如何,他都逃脱不了。
公孙冶伸手向前,汪泽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来到了公孙冶手中,抓着汪泽领口的公孙冶问道:“你来我拜月宫八十余载,性格热情和善,于宫内结交的好友更是有上百人。我实在想不到无幽谷竟然会这么便宜我拜月宫,派个上品水灵根的弟子过来当内应。也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不是这次血老七之事让我下定决心彻查拜月宫,倒还真找不出你。还是说,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绝不敢杀无幽谷之人?”
汪泽知道公孙冶连血老七都能打成重伤,实力恐怖非常。现在又听他如此言语,不敢再隐瞒道:“宫主饶命,弟子非是无幽谷之人。弟子乃是外隐界东部第一大宗莲花宗门人,是受了莲花宗宗主的意思潜入拜月宫的。”
“嗯?”公孙冶沉吟一声道,“我拜月宫与你们莲花宗素无瓜葛,你家宗主为何会无缘无故让你前来做内应?”
公孙冶手上劲力加大,汪泽赶忙回道:“是造化汤……我家宗主派我来等一个喝过造化汤而不死的人,让我有机会就与他结交。”
公孙冶问道:“你们宗主擅占卜之法?”
“宫主如何得知?”汪泽惊道。
公孙冶道:“你来的时候老仙长还未到来,如若不是占卜之法,又怎会得知造化汤的事情,更不会知道老仙长会在我拜月宫停留。竟敢算计到老仙长身上来,你们也太敢了吧。”
汪泽求饶道:“宫主饶命,我们宗主给我这些讯息后就因反噬之力闭关了。而且他就是想我来此结交,我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拜月宫的事情。”
公孙冶反问道:“那拜月宫又可曾对不起你过?”
诚如公孙冶所言,拜月宫给了汪泽功法术法,又以内门弟子的待遇赠他灵石,从不曾亏欠他汪泽半分。汪泽自知理亏,不敢辩解下去了。
公孙冶道:“我要抹除你在拜月宫内所有的记忆,你在拜月宫获得的功法术法,甚至你那增长的体魄血肉之力,也都回归到来我拜月宫以前吧。”
“不!”其它的汪泽还能接受,但这体魄血肉之力他绝不能放弃,因为如果真如公孙冶所言将他本该永久增长的体魄血肉之力打散至来拜月宫以前,那他以后很可能都不能增加额外的体魄血肉之力了。他好不容易靠金露玉灵肉高人一等的体魄血肉之力就要被打回原形,他如何能接受!
一切的不甘让汪泽恶向胆边生,他选择为此一搏地运起术法,他双手主动抓向公孙冶右臂,而后口中念诀道:“水龙缚身术!”
大殿之内的水气第一时间被汪泽的水系灵力聚拢而来,顺着公孙冶手臂旋转的同时化作了一条缠绕在公孙冶身上的蓝色水龙。那只骇人的蓝色龙首正张着森寒大口制住公孙冶的脖颈。
汪泽也是被逼急了,他见水龙缚身术可以将公孙冶困住一时,就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将公孙冶击伤后再以身上的小型传送阵逃走。汪泽用牙齿咬向右手手腕,以左手施展印诀,一道莲花图案由其右手手腕飘入,他忍痛喝道:“血莲枪!”
只见汪泽由那个莲花图案为始,从右手手腕中抽出一长条鲜红血液,本该轻柔的鲜血在其术法的加持下汇聚成了一杆尖锐的血色长枪。他双手握紧莲花图案,血莲枪顿时血芒暴涨,他对准被水龙缚身术困住的公孙冶右手就是一刺,想借此逃脱。
哪知道汪泽的血莲枪还未刺到公孙冶,就看到被水龙缚身术困住的公孙冶对他投来蔑视目光。而后那条困住公孙冶的蓝色水龙膨胀变大,若被人在里面吹得鼓起来一般。
汪泽还想去控制,却发现那条蓝色水龙已经无法逆转地不停胀大,直至砰的一声巨响后化作了一滩滩清水,扑洒在大殿内的石砖上。那本想与汪泽一起动手的张笕和廉越都放下了要去掐诀的手掌,选择继续跪在地上。
萧椋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作,好似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或者说,他知道公孙冶才是这里的主人,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公孙冶自有主意。
汪泽吐出一口鲜血,他手中的血莲枪停顿在半空,终究是没敢刺下去。
公孙冶却自行将汪泽放下,衣袖轻挥间一道暖风拂过,将地上的清水一吹而干,也将汪泽的战意全部吹散了。
公孙冶问道:“你家宗主可给你保命之法?”
“给了,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