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柳摇头“民女不曾想要赏赐,小姐身体安康就已足够。”
云书眼神冰冷,审视着她。
小兰攥紧了帕子,头低的深,夫人平日最是和善,善待下人,如今对小姐的救命恩人又怎变得如此。
楚明珍出现的及时,她小跑着到云书身边,晃着她的手撒娇“母亲你吓着她了。”
云书挽了挽楚明珍的发丝,眼神里都是宠溺“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摔着该如何?”
楚明珍蹭了蹭她的手“母亲。”
云书自是明白女儿的心思,喜欢的从来都在脸上,如此护着初柳,倒显得她在欺负人家似的“罢了,我乏了。”
楚明珍连拉起初柳的手“那母亲好好休息,我们这就走。”
云书合眼假寐“嗯。”
待她们走远,云书吩咐丫鬟“查查那初柳,一瘦弱女子竟能从土匪刀下救人,也只有那明珍傻丫头,傻傻的信,一点不提防。”
初柳跟着楚明珍回了院子,一走进就瞧见矮榻上摆上的棋盘,楚明珍按着初柳坐下,凑近看“没吓着吧。”
阿青倒上茶水,小兰在一旁顺着胸口。
初柳只是摇头“不会,夫人只是问话。”
“那便好”
楚明珍在另一边坐下,阿青将她的裙摆整理好,将棋盒打开,楚明珍手持黑棋“陪我下一盘。”
初柳捏起白棋“嗯”
矮榻旁的窗用叉杆撑着,午后的阳光虚虚洒在她们身上,楚明珍褪去了鞋,盘腿坐着,红黄色绸锦衣裙散在榻上。
初柳神色认真,手肘撑在矮桌上,侧着身子,淡青色长裙尽显曼妙身姿,她持着白棋,嘴角上扬落下棋“你输了。”
楚明珍趴在桌上,苦着张脸“不玩了不玩了,你何时学的棋艺,竟如此厉害。”
初柳笑着摇头,将棋子收回木盒中,谈起阿姐眼神是止不住的温柔“同阿姐玩过,她教我的。”
她笑得温柔,楚明珍却能感受到她淡淡的忧伤,便不顺着话深究,阿青将棋盘收走,端来樱桃煎。
楚明珍喂初柳“你尝尝。”
初柳低头含住,酸甜恰中“好吃。”
“那便常来。”
初柳不直接回应,刚刚云书的审视,她清楚原因,从数名土匪手下救下楚明珍,就凭她初柳显然不可能。
之后几日怕是少不了,被云书安排的人跟着。
楚明珍主动聊起母亲“昨日在主堂用膳时,我同她们说起你,母亲她今日,怕是身子不适,不是有意的,你莫要上心。”
经她一说,初柳的确在亭子那闻到过一抹奇怪的味道,熏香都难掩掉的药味“夫人身子如何了?”
“不是什么大毛病,无需担心。”
“那便好。”
楚明珍又聊起灯笼“府上正准备换掉一批纸灯,我那日瞧着摊上灯笼样式不错,便同父亲母亲说了,她们没有意见。”
初柳深知这灯笼比不上铺子的,更别说供应给这高门贵府的,也是难为楚明珍如此夸赞了“当真?”
“你若腾不开手,我可派府上人去协助,纸灯的价钱,你大可任意说个数。”
楚明珍这就是明着在帮助,初柳心里明白,谢之靠着纸灯维持生计,若将这生意和楚府谈成,于他是绝对有益的。
初柳想到这便替谢之应下了“价钱我也不懂,就按商铺来吧。”
楚明珍笑着应下“好,那你日后可要时常进府,这灯笼的事父亲母亲是全权交于我了,样式什么的我说了算。”
初柳向她解释“这纸灯笼主要是靠谢之编扎,我只是个帮忙的,过于细节的可能要带上他。”
楚明珍不在意,她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能时常看到初柳,日日能陪着那是最好的“你能来就行,到时候安排人同他商量。”
初柳瞧出她的心思,明明同她相识不久,却意外的合拍,亲昵刮了她的鼻头“你呀…小孩子一样。”
“哼。”
聊至太阳西下楚明珍才肯放初柳离开,亲自送上马车,初柳推开马车的窗户“我走了,你快回去,外头冷。”
楚明珍眼里是不舍“那你明日记得来。”
初柳应下,马夫架车离开,驶向街市,初柳侧着身子望向后壁透窗,从楚府出来,后面就跟着辆跟着另一辆马车。
初柳若不仔细瞧,甚至发现不了。
云书身为母亲,多虑担心孩子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