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不只是因为万年欺压,还有你姐姐的事…是爹没本事。”
初柳摇头,鲤鱼族受的屈辱,阿姐的死去,阿爹将所有原因揽自己身上,种种几乎将她压垮,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滑落“不是!”
初澈拭去她的眼泪,一度哽咽到发不出声“你阿姐她…只是为了争口气,为我们鲤鱼族争口气。”
眼泪模糊了初柳的视线“为了争口气搭上性命,真的值得吗。”
东海的宴席还得去,初柳等情绪稳定才回了内室,诗词趴在桌上,见她回来急忙起身“怎么样?”
初柳摇头,打开柜子取出一套材质样式不错的衣裙,又将首饰盒打开,对着诗词说“去换上,去宴席不能穿成这样,等你整理完我们就出发。”
诗词没动“刚刚语棠姐,有事先走了,让我和你说声。”
“我知道。”
初柳不等她反应,拉着就往屏风后面走,诗词只能接过衣裙“那你呢。”
初柳想起龙族脸上只有厌恶“我能答应去东海,就是尽最大的礼数”
东海位于妖界最东面,从珍珠谷出发少说也得花上一日行程,中途耽搁这么久等真到东海,宴席已经进行。
诗词先一步找蝶妖族人会和,初澈把请柬交给侍女,侍女分别将他们带进不同殿宇,龙宫修葺的宏伟壮观,遍地可见的夜明珠只为照明。
初柳被带进的殿宇坐着的都是各妖族的小辈,没有看见诗词,龙族的几位皇子公主坐在主位,身着锦衣打扮贵重,身后候着几位仆从等着伺候。
对于初柳的出现,瞥了一眼权当看不见。
殿宇中多的是阿谀奉承,初柳不在意无视,径直走到角落空着的位置,菜肴已经摆满,光是开胃点心都有三样,做工精细可谓奢靡。
初柳倒上琼浆,品着菜肴,对于主位那几位不听不巴结,更是连个眼神都没分过。反之那几位却坐不住,主动聊起鲤鱼族,言语中尽是嘲讽。
“我瞧那鲤鱼妖真是好大的面,整个妖界都得等你们席面才能开的不成,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遗臭万年。”
初柳饮下一整杯酒,全当听不见。
其余妖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更有不少为了巴结直接恶语相向,见她始终不为所动,动用妖力攻击,鲤鱼妖无力反击是整个妖界知晓的事,软弱可欺,人人可踩踏。
初柳被妖法控制,手部灼烧感蔓延整个臂膀,酒杯摇晃,一半酒液洒到身上。
无人制止各各饶有兴致等着看笑话,初柳看向他们,皱了眉心。
尤嫣是龙王侧妃诞下的幺女,母亲得宠自小跋扈惯了,谁都不放眼里,看见初柳这样更是得意,掩面笑着
“看着我做什么,我有说错么,依傍着我们才能生存的下等妖,偏还不自量力去跳那龙门,结果猜怎么着”她故作惊讶“被劈的连灰都不剩。”
她笑得夸张,其余妖族却不同刚才,四处打量到底是有顾虑,但怕佛了尤嫣的兴致被怪罪,陪着笑容表情僵硬。
当年那鲤鱼妖跃龙门,是除了人界其余四界共同见证。龙门没有实体,需得以血为阵,耗尽半身精血。
阵开启四界顷刻间被黑夜笼罩,唯一亮处便是那凌驾于空中的龙门,天雷神火似是将天撕开,露出恐怖面貌。
鲤鱼妖自珍珠谷一跃,天雷直面劈下,四界皆被影响,地面动荡,溪水倒流。至于那妖,血染半边天。
自那后,各妖族有所收敛,不再上门闹事。口头恶心虽不减但也没人再提那鲤鱼妖龙门一事。
恐,龙门再现,恐,天雷波及自身。
初柳脸色变得煞白,周身气压低的可怕。在都以为她会反抗再不济出言制止。
可她没有,只是不停的饮着酒,待壶中见底,在打量的目光朝着尤嫣靠近。
众妖高度紧张,怕她闹事。侍女更是起防御姿势,尤嫣绕有意思的看着,挥手让侍女滚开。
初柳只拿走了托盘中的酒壶。
尤嫣打量的目光参杂着不屑“你们生来就是贱,赶着上门让人骂也是少见。”
初柳还是不说话。
尤嫣觉得没意思,解除了初柳身上的妖术控制。
其他几位龙族皇子公主看够了这场戏,便主动提及其他事,众人注意力从初柳身上移开。
谈笑声在尤嫣的尖叫声中停止,初柳将壶中酒尽数往尤嫣脸上泼去,动作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尤嫣赃了妆发湿了衣裳,酒水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