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柳静静听着她说,嘴角上扬,如果不是妖王授意,诗词是逃不出来的。他们蝶妖族属于明哲保身一派,不参与对鲤鱼妖的欺压。
同其他明哲保身的又不同,并不是完全的冷眼旁观,他们会偶尔施以援助,备受宠爱的小女儿和鲤鱼妖走得近,妖王不可能不知道,却还是放任着不干预。
蝶妖王在东海宴席带走诗词,也是处于保护,直接远离祸端。初柳受伤昏迷不醒,妖界多少双眼睛看着,自是不敢冒险让诗词待在珍珠谷。
这次将她放出来,一方面是初柳伤好全,妖界不再窥视,另一方面,诗词也关不住了。
诗词越说越生气“我不回去了!我之后就长住珍珠谷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以后我们同吃同住,你去哪我去哪!他们休想欺负你!”
初柳又好笑又感动“住珍珠谷可以,但跟着我不行。”
她拉下小脸“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你知道的,我在做什么。”
“那更要跟着你啊。”
初柳几乎不会拒绝她,但在这件事上绝不让步,查找禁术相关时被她撞破,已经是迫于无奈,让她再插手这件事,是绝对不可以的。
初柳态度坚决,诗词只得放弃“那我在珍珠谷等你喔,你早些回来,小心一点别搞的一身伤喔。”
她说完,哼的一声头转向船窗处,彼时天已全暗,一辆马车停在桥下,丫鬟拿出步阶,掀开帘子扶着小姐走下。
只见她身穿云锦裙,玉簪点缀,在湖边停下了脚步,丫鬟提着灯笼在旁。
诗词连拉着初柳来看“这是不是他们人界高门贵府里的大小姐啊。”
初柳看见来人,是楚明珍。
她怎么在这。
“嘘,小声点。”
楚明珍神色淡淡,静静的望着湖面,直到又驾来一辆马车,才有了动作。她稍稍欠身望着马车下来的男子。
五官端正,身穿浅蓝锦袍,头发束着玉冠,腰间白玉堪之极品。
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
丫鬟退至一旁,只留下他们两人。离的远初柳听不清说着什么。楚明珍的表情算不得好,最后竟掉下眼泪,取下腰间的玉佩还给了那位公子。
白玉品相出自同一块玉。
楚明珍转身上马车,公子将她抱住试图挽留,眼尾猩红的吓人,楚明珍将他推开,竟直接打了他一巴掌,手都在颤抖。
不欢而散。
诗词眼睛瞪大,嘴久久没合上“这人界这么有意思的吗?不是说最注重礼节礼数。”
初柳等马车走远,拉着诗词从船上下来,偷偷摸摸怕被人看见,诗词不理解但跟着做“这儿又没人。”
“你怎么知道没人。”
“用眼睛看的啊。”
她们走上石桥,混进人流中,没走几步又看到了那位公子,尾随着进了家首饰铺,掌柜的看见他立马端出金灿灿的首饰。
诗词拿着步摇在发髻上比着,问初柳的意见“这个好看吗?”
“好看。”
“你都没看我!”
初柳这才转头。
诗词满意的放下步摇,又拿起别的簪子。
那盘子金首饰可不便宜,他只看了几眼就全要了,掌柜的笑的合不拢嘴,连连包起来。铺子里又来了几位穿华服的公子。
朝着他喊“肖钰。”
姓肖。
楚府退亲的那个肖家。
初柳收回视线,人界的事她本不感兴趣,可楚明珍她认得,现到处都是有关她的流言蜚语,初柳担心她的状态,有关她的事总想知道一些。
诗词选了一开始的步摇,一脸期待的看向初柳,初柳正要结账,被角落里小孩子饰品吸引,选了个蝴蝶样式的簪子。
钱袋子一放,满脸傲娇,对掌柜的说“都包起来了。”
这刻,初柳在诗词眼中宛如一道光夺目。
出了首饰铺,初柳摸着瘪下去的钱袋子。
老实了。
初柳安顿好诗词,又在珍珠谷耽搁了些日子,一脱身就去找谢之,院落门敞开着,初柳喊了几声没见着人。
走进去看到角落放着的工具。
也没出门啊,人呢。
初柳疑惑的到处看,走到谢之的卧门,趴在门上透着缝隙往里面看,门没关实,轻轻一碰就开,突然没了着力点,初柳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