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不用睁眼去看就知道是谁来了,陈业语气平淡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人家这不是担心你来着吗?”
陈业没有管她,站起身来,翻看着这里的东西,但好像与之前相比,少了很多的东西,但又说不上来。
琼尘月跟在陈业后面发愣,见陈业并未有停下来的动作,还是耐不住性子的询问道,“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说着就去陈业身边一起看着,陈业将她刚要伸出来的手一把握住,淡淡的说道,“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不劳烦你操心了。”
琼尘月顿时感觉好生委屈起来,气愤的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
嘴里喃喃说着,“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啊,真是能够拒绝人的好意的。”越想越气,琼尘月随脚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
随着琼尘月的离去,陈业看着她离去的那个方向,忽然叹了口气,其实他并未有什么要找寻的东西,对于这里面重要的东西,恐怕早就已经被化无痕带走或着焚烧了,怎会留下有用之物呢。
想着陈业坐了下来,一直待到了晚上。
“你找到他了吗?”李七烁见她失魂落魄的缓缓走过来。
“找到了,只是他并不领情,于是我就一个人回来了。罢了,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段至极从屋内走出,“只是过去三日了,不过他没事就好了。”
“师傅——”李七烁喊道。
“无碍。”段至极摆了摆手,“这几日可有进展啊?”转而问向坐在一旁的封季泽。
“还是那般,我想不出有任何可以压制的办法,强行消灭那股魔气,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忧啊。我可不敢擅做主张。”封季泽叹气。
“是啊,还是小心点为妙啊。”
深夜中,陈业终于站起了身,好似想明白了什么,向着外面走去。离开山洞才发现天色已晚,在林中穿梭,向着来时路赶去。
赶来之时,才发现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段至极依旧在屋外等候着,就像是在等着孩子回家的父母一般。
“喂,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真是害我好等,不知道我的身体很宝贵吗?”段至极一改刚才的慈祥说道。
陈业低下头,坐在他的身边。
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指着说道,“你说若这轮明月周围的这些星星若是有一天背叛了它,突然转而离开了它,转而去投向太阳之中,那它该怎么办呢?”
段至极并未说话,看着这轮明月,有时残缺,有时圆整。
许久,“我想,若真是那样的话,不必多想些什么,那它自己就去成为这夜晚中唯一的太阳,孤傲于苍穹之中,无畏别人的话语,只管尽情绽放自己的光辉就可以了。”
陈业点头,“我知道了。”说罢就站起身来,“谢谢。”
“怎么这次回来变得神神叨叨的。”段至极看着陈业。“好了,我也该回去歇息了。”
一年时间,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境。无论怎样,他终究还是他。
…………
“欧阳贺,快醒过来,不能被体内的魔气所吞噬。”陈业朝着他吼道,希望他可以真真切切的听到陈业的呼唤。
看去陈业身后,那座小木屋已经不成样子,宛如一处废墟一般。
欧阳贺在原地痛苦挣扎,他似乎有一丝听到了,不愿放弃。
一神秘声音响起,“放弃挣扎吧,你与我已经是一体的,你不能将我剥离,就如我现在也离不开你一样。”
“是谁?是谁在说话。”欧阳贺循着声音看去,才发现自己现在处在一处一望无际的地方。
见没人后,转过身来忽然看见一道浑身漆黑的自己,被阴影所笼罩的自己。欧阳贺大喊道,“不,你根本不是我。”
“你……”
不等欧阳贺话说完,那黑影就说道,“怎么?我不是你吗?我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你经历过的一切我都清楚,你的家人,及你所爱之人,我比谁都更加清楚,当然你对陈业的感觉,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份时你一定很怕吧?你做不到坦坦荡荡的去接受他,你只是去学着别人的模样。”
“停下,别说了。我第一次是很担心,但现在我已经接受陈兄了。你也许知道我的内心,但你总是慢我一步,要说的话那你就是我的过去。”欧阳贺蓄势待发。
很快,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不分上下,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在各自的皮肉之上。
陈业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