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夫人给她灌了药,她在祠堂里就咽了气。”
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席卿
川终于停下在杂物间里翻找的动作,昏暗的光线下,一双眼红的可怕。
“她没死!”
吼声中,他忽然一拳狠狠砸在置物架上,铝制的框架发出巨大的响声,架子上的东西哗啦全都倒了下来,砸在他身上。
“席总!”李钰惊呼着上前,却被砸下来的箱子拦住去路。
回过神时,席卿川已被那一堆杂物砸中,后脑勺流出的血将灰色的睡衣染成深色,他却仿佛行尸走肉般感受不到疼痛,转过身强调,“她没死。”
她怎么会死呢?
他定制了那么多珠宝首饰都还没来得及送给她,为她打造的衣帽间也没来得及问她喜不喜欢……
她还没听到自己跟她解释,分手不是自己腻了,他从未有一刻对她产生过任何厌烦的情绪,他人生的二十七年来,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和她共度余生。
“席总……”
李钰从未见过自家总裁这副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生怕多说一句都会刺激到他。
她眼睁睁地看着席卿川从杂物间里走出来,朝着棠缘住过的卧室走去。昏暗的走廊上,他像是无根的野草,从未有过的孤独覆盖了整座别墅。
棠缘走了,把他的魂也带走了。
一连几日,席卿川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出来。
“哥……”
席箬敲着门,但是也没有任何回应,最后一狠心,直接让人把门撬开了。
“哥!”
她冲进来,却看到席卿川坐在床边的地毯上。
这一幕让席箬瞬间想到先前棠缘也是这样,坐在同一个位置望着窗外。
席卿川比棠缘高大许多,也学着她的样子蜷缩成了一团。
席箬挥退了众人,独自一个人走进去。
走近了,才发现他怀里抱着棠缘平时穿的一套衣服,更让她震惊的,是才不过几天功夫,她的大哥竟长了满头的白发。
情到浓时,悲到深处,一夜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