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十分严重,她步履蹒跚的前行,嘴角还在渗出鲜血。
“堂堂剑鬼居然都伤成这副德行,靖王府还真是龙潭虎穴啊。”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巷尾的黑暗中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李红袖呼吸急促,视线模糊,艰难转过身,就看到一道瘦削的黑影缓缓靠近。
到了近前,李红袖才看清那张阴郁的脸,声音虽然虚弱无力却依旧冰冷。
“钱婴。。。你果然也在长安城。。。”
钱婴仔细又观察了一阵李红袖,确认她重伤无疑,才舔了舔嘴唇。
“李红袖,你就跟了我吧,我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呐,只要你点头,你杀我爹的事既往不咎,以后孩子都跟你姓!”
望着钱婴这张恶心至极的脸,李红袖啐了一口血沫。
“呸!。。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义的小人。。。不配跟我说话。。你直接杀了我吧!”
李红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深陷如此绝境,她只能求死个痛快。
“嘿嘿嘿,从金陵到长安,我足足追了你两千里,岂会舍得你死呢?”
钱婴兴奋不已,步步逼近李红袖,手指贪婪的比划着。
李红袖连勉强站立都很困难,为避免受辱失节,只能选择咬舌自尽。
可努力尝试一下,她甚至连咬断舌头的力气都没有,“老天为何如此不公,要这般惩罚我?”
钱婴的魔掌已经近在眼前,“红袖啊,为夫会好好怜惜你的~~”
就在李红袖内心绝望至极时,一声轻浮孟浪却又似曾相识的话语传来,“咦~~兄台也是同道中人~~~?”
钱婴的咸猪手定格半空,慌忙转头,“什么人!”
李红袖也努力撑起眼皮,想要看清来人。
就见萧策骑在梁宝背上,笑眯眯的从昏暗的巷子里走出来。
“本来想捡个尸,倒是被兄台捷足先登。”
“阿。。。阿策。。?”
李红袖声音微弱,努力辨认出是在王府中水了她的公子哥儿。
萧策只告诉过李红袖他叫阿策,可钱婴不知道,听到这句有些亲切的称呼,当即把萧策视为情敌。
“走路都需要人背的病秧子,还敢跟本公子抢女人?”
因为寒毒已经发作,萧策的脸色显得更加病态苍白,可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
“我就是要跟你抢,你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