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袖半坐在床上,听到萧策的笑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可是不顾伤势为你挡了钱婴一针!我不欠你了!”
萧策耍起无赖,“你欠你的,我欠我的,不冲突~不过你得先还我的恩情。”
李红袖很想骂无赖,可自己此刻重伤未愈,又不知身在何方,实在不敢挑战萧策的肚量。
“那你想要我怎么还?”
李红袖终究认怂,萧策不由得会心一笑。
“我需要你帮我去查件事,办成了不仅恩怨清账,而且本殿下还重重有赏。”
李红袖不禁皱起眉头,“你要我去调查何事?”
“割鹿楼。”
萧策轻轻吐出这个名字,不止李红袖错愕,就连边上的梁宝都面露震惊。
“殿下!皇上命令禁止你插手割鹿楼之事!若是让陛下。。。。”
梁宝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策扬手打断。
“所以本殿下才要瞒着父皇,自己想办法调查。”
萧策说完又转向李红袖,“想必你之前扑在我怀里也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寒冷异常。。。”
这次是李红袖羞红着脸打断萧策的话头,“谁扑在你怀里了!我只是昏迷不受控制!”
“咳咳咳,反正本殿下中了一种奇毒冷香寒,出自江湖门派割鹿楼,我想请你帮我调查。”
萧策赶紧把话说完,等着李红袖的反应。
“我曾听江湖前辈提及过,割鹿楼神秘莫测,十多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我上哪儿去给你查?”
萧策指尖轻敲太师椅扶手,右手摸索着下巴,“慎刑司密案房。”
李红袖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望向萧策。
“慎刑司高手如云,戒备森严,我如何闯的进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萧策早预料到李红袖的反应,轻轻笑着。
“反正你有伤在身,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况且本殿下也没指望就靠你一个人。”
李红袖指了指刺眼的灯光,“能否先收了神通?我快睁不开眼了。”
萧策这次挥了挥手,“阿福,可以停下来了。”
余福听令绳索一收,几面大铜镜当即调转方向,房间内才变回原本的亮度。
李红袖的眼前忽明忽暗,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视力。
“即使靠着我跟梁前辈,也决计无法潜入慎刑司。”
萧策起身站到李红袖面前,再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江湖人可以聚拢起来围攻靖王府,为何就不能再去攻打慎刑司?”
李红袖神情凝重,“你什么意思?”
萧策蹲下身,和李红袖面对面,李红袖本能向后缩了缩。
“既然现在你答应为本殿下做事,可否告诉我,除了你和那个壮汉,还有哪些高手是你们的同伴?”
虽然萧策笑得柔和,可李红袖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瘆人。
“我被你所救,所以帮你一次理所应当,可其他人你就别指望了,我们是临时凑在一起,彼此之间并无多少交情。”
萧策无所谓的摆手,“这你别管,本殿下自有打算,你把认识的高手名单告诉余福就行。”
说完萧策站起身,余福便拿着小本本跑到李红袖面前,“劳烦李姑娘告知。”
李红袖无可奈何,只能跟余福慢慢叙述起来。
萧策带着梁宝走出长生殿,回来后一觉睡到傍晚,昨晚是真的累坏了。
“殿下,你为何事先没和我通气,要自作主张?”
梁宝忍不住询问,萧策偏头看向他,“跟你说,你会同意吗?”
梁宝摇了摇头,他是绝不会帮着萧策去谋划如此冒险之事。
萧策眸光深邃,望着染红天际的火烧云,悠然长叹。
“我的确是不畏惧死亡,可让我就这么白白等死,也实在不甘心!割鹿楼手段阴险,神出鬼没,本殿下四岁时就领教过,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父皇母后不愿我犯险,那我就靠自己的方法找到解药。”
从小到大萧策似乎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梁宝有时都会忘记他曾经被割鹿楼劫持,小小年纪就遭遇生死危机。
此刻是梁宝第一次见到萧策露出如此认真的神色,想到陛下跟娘娘对萧策的过分保护,萧策身边根本无可用之人。
难怪昨晚萧策见到江湖高手那么兴奋,原来是打着收为己用的主意。
是呀,只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