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跟李红袖将密案房二楼的书册都大致翻阅一遍,并未寻到任何割鹿楼的蛛丝马迹。
“看来二楼收录的也都只是江湖明面上的内容,现在只能看余福在一楼有没有发现。”
将书册都放回原位后,萧策与李红袖下到一楼。
一楼没有窗户本就光线昏暗,加上护卫原本在大门口,所有并未点亮烛火。
萧策跟李红袖摸黑在一楼寻找,穿过几排书架都没发现余福的踪影。
一直走到一楼最里面,李红袖才发现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二人走近一看,发现里侧放着一张宽大的桌案,上面还放着笔墨跟一些散乱的纸张,应该是玄衣卫办公的地方。
余福拿着微亮的火折子,就趴在桌案下面,正聚精会神的聆听。
萧策蹲到余福旁边,“阿福你不去翻书,趴在这里干什么?”
余福耳听六路早就知道萧策二人靠近,但并未起身依旧紧紧贴在地上。
“殿下,地板下面有很微弱的风声,但声音时有时无,似乎有不小的空间。”
萧策闻言也好奇的趴到地板上,可耳朵都挤红了也没听到半点声响。
“先别管这个,你在一楼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余福抬起身子摇摇头,“一楼都是慎行司历年来的办案记录,但都是些普通案子,涉及机要的一件也没找到。”
萧策紧皱着眉头,又俯下身去,用手敲了敲木质地板,声音厚实沉重,并没有中空的回响。
“想办法打开看看。”
余福跟李红袖也都来帮忙,可三人趴在地板上摸索半天,连可以撬动的一丝缝隙都没有找到。
“这种密室肯定有机关,分头去四周找找。”
三人又在书案周围不停翻找,几乎将每本文书都拿出来抖抖,扭扭,看看能否触发机关。
余福甚至抱着书架转动,可地板依旧没有变化。
萧策走到宽大书案前,将桌上的物件都拿起来查看,毛笔砚台这些都是寻常可见,唯有一方造型奇特的镇纸有些醒目。
镇纸上雕着一头老虎,躬着身子做出前冲姿势,呈现出虎扑之相。
萧策想要拿起镇纸,发现颇具分量拿不动,便转头呼唤。
“红袖,你看看这镇纸能不能拿起来。”
李红袖闻声放下书册,走过来试图拿起镇纸。
刚开始并未太使劲,李红袖发现镇纸像是焊死在桌面上,接着使出吃奶的劲甚至运足真气,依然无法挪动镇纸分毫。
“不行,这东西好像跟桌子是一体的。”
萧策见状上前在虎型镇纸上左捏捏右摸摸,思索片刻后才说道。
“阿福你去桌子底下趴着,听到地板下面有风声就通知我。”
余福听命又钻到桌子底下,仔细辨听地板下的声响。
“殿下,起风了。”
紧接着萧策便朝着镇纸连拍三下,桌下的地板便响起机括转动的声音,余福赶忙钻了出来。
整块地板缓缓收缩,露出了一条方形的坑洞,洞里有一条向下的石阶,一直通向深处的黑暗。
“果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萧策站在地道前,笑得有些得意,刚刚他拍的就是老虎雕塑的屁股。
李红袖走到萧策身旁,往地道中张望一番,才好奇的询问道。
“你是怎么想到打开密室的方法?”
“风从虎,虎属寅,我也只是尝试在风起时连拍三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萧策其实也觉得侥幸,若不是余福察觉地板下有蹊跷,寻常武人即使潜入密案房,也未必能发现还有一条密道。
狭长的石阶笔直向下,像是通往地狱的大门,令人望之生畏。
“下面会不会有陷阱机关?”
“应该不至于,咱们下去看看就知道,阿福留在外面把风。”
萧策带着李红袖踏足石阶,朝着幽深的地下走去,余福坐在书案前,默默注视着萧策的身影消失。
靖王府内,梁宝与仇仙尺的激战还在持续。
梁宝的招式层出不穷,双手来回进攻快若奔雷,肉眼已经无法捕捉其速度,只能看到如疾风般的残影。
仇仙尺看似应接不暇处于被动,可脸上的神情依旧癫狂,每一次出招都带着暴戾的气息。
“师兄,少见!”,仇仙尺眼中射出精光,望着面前的神秘人语气亢奋。
梁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