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全折了。
余福的心沉到谷底,但手上的动作并不马虎,很快便止住了伤口流血,涂抹伤药后开始包扎。
“海姑娘,你这位朋友气息太弱,得替他输气调理筋脉,我有伤在身动不了气,只能由你来了。”
听到余福这么说,海朝云毫不犹豫的坐到床边,扶起齐连泰便开始灌输真气,不到一会儿额头就已见细汗。
余福神色不断变幻,但终究没有趁人之危,起身将药箱放回原处。
这时房门外又响起脚步声,李红袖跟韦我峰总算也赶了回来。
一进入房中,李红袖就看到海朝云正全神贯注为属下疗伤,而余福只是神情冷漠的坐在桌旁。
察觉到余福的神色不对,李红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却又说不清这不安从何而来。
就听李红袖轻声问道。
“阿福,情况如何了?”
余福却是答非所问,抬头看着李红袖。
“李姑娘,不知殿下何时回来?”
李红袖见状蹙起眉道。
“我也不清楚,许是还得有一会儿,但你这是怎么了?”
余福缓缓摇头,也不愿多说,只淡淡道。
“我无事,只是突然有些想殿下。”
若是萧策在场,余福万不会如此作难,一切都有自家殿下顶着。
听到余福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李红袖跟韦我峰都是有些纳闷,这小阿福今日是吃错药了?咋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房间里暂时陷入到沉默中,众人都将目光放到海朝云身上,想着等她先救治伤患,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萧策的一干手下中,韦我峰自认与余福关系最好。
见余福总是欲言又止,一副便秘的模样,韦我峰便凑到桌旁小声询问。
“阿福,你瞧着有难言之隐呐,是不是海朝云带回来的人有麻烦?”
余福依旧只是神色恹恹,沉默的轻轻摇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昏迷的齐连泰,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又过了近一盏茶的功夫,就在海朝云灌输了海量真气后,齐连泰的眼皮总算缓缓睁开,干涩的嘴唇不住的抽动。
李红袖跟韦我峰见状便也好奇的凑了上去,想着听听这个不速之客的来意。
海朝云心中大喜,连忙扶住齐连泰关切的问道。
“老齐,你怎么会来长安城?是不是教中出了变故?究竟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齐连泰愣了愣神,浑浊的目光好不容易辨认清楚眼前之人,才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一句。
“教主。。。朝廷派遣大军突袭永昌府。。。各地分舵损失殆尽。。教中兄弟死伤惨重。。。曲长老命我入京来寻你回去主持大局。。。我在京郊遭遇了玄衣卫埋伏。。。拼死才进入长安城。。。总算是见到你了。。。”
齐连泰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出的话却足以石破天惊,房间内登时陷入到诡异的死寂中。
默默坐在桌旁的余福,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绝望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