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十万将士几乎都是出身西北,并且世代传承,父死子出征,兄亡弟披甲。
西北百万户,家家都有人在武定王麾下效命,除开朝廷任命的州郡文官,西北四州已经快到了只知沈家,不认京师的程度。
每年除了按时送入京中的军报与税赋,朝廷对西北的掌控力已一年不如一年。
就是在这种西北与朝堂关系已微妙到极点的背景下,武定王世子沈修合横空出世,大盛王朝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转守为攻,给北面的金国造成难以估量的沉重一击。
沈王妃不用想也知道,今年不过十六岁的沈修合,如今在西北之地究竟会树立起何等恐怖的威望。
自当今圣上登基后,就一直有削弱武定王府兵权的想法,甚至曾动过将沈修合软禁在京城充当质子,使武定王府在西北的军权传承断代。
但不知何种原因,五年前朝廷还是放任沈修合离京,前往西北跟随沈南天学习领兵打仗。
可短短五年时间,沈修合就从一个还未及冠的京城浪荡子,成长到比肩古之冠军侯的骁勇猛将,沈王妃站在朝廷的角度设身处地,连她自己也顿感到后怕心惊。
所以即便如今朝廷对沈家依旧如初,沈王妃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这也正是为何她不愿沈寸心与萧策走的太近,将她拘禁在家中的原因。
毕竟这些天萧策搅得长安满城风雨,各种耸人听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沈王妃光是想想都觉得太招摇。
望着窗外透进来的低沉天色,沈王妃重重叹了一口气,轻轻抚平沈寸心紧蹙的眉头。
“西北军报传入宫中,你父王也送回来一封简短的家书,他已经上书陛下,准许他或修合其中一人回京献俘,也顺便能与我们娘俩八月十五团圆。”
沈寸心闻言总算有了些许笑意。
“母妃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再过一个月便是中秋,到时候府里总算不会只有咱们母女二人啦。”
暂时抛开这些捕风捉影的忧虑,沈王妃带着沈寸心离开房间,母女二人高高兴兴的开始筹备过中秋所需的一应物什。
皇城太庙中,萧策望着面前幸灾乐祸的太子,神情激动的从蒲团上跳了起来。
“大哥你说什么玩意儿?父皇居然想让我去接近沈寸心,好借机从男人婆嘴里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