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头看着疲惫沉默的永延帝,心疼坏了,以前陛下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哪次不是意气风发,哪次不是信心满满的高弹海阔,可这次如此无神,仿佛全身上下的精气神都没了。
她凤眸收回,又一脸焦急的看着林念:“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出动这么多人?又为什么陛下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长宁在身旁也很担心,同样焦急的看着林念。
林念把事情的经过讲出来后,皇后和长宁也沉默了。
真没想到洛阳府的百姓会如此疾苦,被贪官污吏剥削成这个样子。
那马贼是马贼么?谁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还用剿匪?怕是借剿匪之名敛财倒是最终目的。
皇后啐了一口,频频回头看向沉默寡言的永延帝,回首叹息:“陛下这般样子从未有过,看来这次的事件对陛下的影响真的很大……”她微微沉默,继续道:“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本宫在,这事怨不得你,别往心里去。”
林念点头,他倒是不怎么疲倦,但皇后都这么说了,估计是想和永延帝说会儿话,不方便被外人听去。
“玉儿,你也去休息吧,你父皇的事有本宫在,没事的。”皇后一脸宽慰,握住长宁的手松开。
长宁默默的点头,并追上刚刚离开小院的林念。
林念看她情绪有些低落,便出声安慰:“没事的,陛下今天大发雷霆,是因为洛阳府的事情忧心,只要把这一切都摆平就好了。”
“嗯,父皇以前不是这样的……”长宁声音小了很多,情绪十分低落,像是一只可怜小猫一样。
林念在旁边出言安慰几句后,她的情绪才好转许多。
也没几步的距离,林念送她回去休息,随后自己也回到赵今歌他们身边睡觉。
他们见林念回来,本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见他困意写在脸上,也就没再多问。
……
相较于林念这边趋渐平静。
城门处如今可是热火朝天。
京军抓人,控制城门,严防死守,甚至派人去抓马贼。
其他的大臣们在永延帝走后则聚在一起,共同商讨对策。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惹得杨长崧内心甚是心烦。
“停,大家都不要再吵了,陛下已经回去了,现在要紧的当务之急,是该怎么处理洛阳府,这么大的事,要是没有一个结果,不止是你们还有本官都要一同受罚!”
莒国公田忠苦笑道:“受罚事小,被陛下不信任才是大事!吕大人,你是户部尚书,你来说说这洛阳府。”
吕泰更是苦笑连连,怎么自己就被推到这个风口浪尖上了?
“本官也不曾知晓洛阳府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变故,这么些年洛阳府的税收基本没变,一定是当地官员搞的鬼,要不就是他们联同手下官员,一定是这样。”
杨长崧闻言,看着自己的知己,他忍不住道:“少在这里推卸责任,是要找到问题的原因没错,但你我都有责任,在场的各位,但凡早点关注到洛阳府,这件事不就能避免了么?非要到这种地步,惹得大家都很难堪,这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杨长崧的话,让一些官员顿时感觉无地自容。
他们回想起永延帝走之前说的话。
还真是过了几年安稳日子,便觉得万事大吉了。
群臣一夜无眠。
林念倒是睡的真香。
次日。
即便天光大亮,一夜的阴霾依旧没有散去。
林念是被杨健给叫醒的。
“少爷,公主在外面等您呢。”
杨健眯着个小眼儿,怎么看怎么猥琐,林念伸手把他给推开,简单洗漱过后,推开门就遇到了一脸焦急的长宁。
“父皇一夜未眠,母后也跟着一夜未眠,快跟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她扬起小手抓住林念的胳膊离开。
原本林念都有点懵,但听长宁这么一说,瞬间清醒不少。
两人来到小院,只见到皇后陪着永延帝坐在石桌前,永延帝的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双手依旧撑在石桌上,他们昨晚离开时是什么样子,如今还是什么样子,可以说是一夜未动,而他的面前则摆着一碗已经凉掉的粥,一口没喝。
皇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回过头,发现是他们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但也难掩疲惫。
她起身时感觉十分虚弱,走路不稳,长宁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