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上旬。
天是越来越冷了,不知是因为朝代的缘故还是因为没有高楼大厦遮挡的缘故,哪怕是正午太阳高照时,都冷的不行,更别提其他时间,夜里更冷,导致林念睡觉前都不敢多喝水,生怕晚上起夜,那上一趟厕所,真是遭老罪了。
即便如此,清晨他起床也早了,天蒙蒙亮就起了床,不是贪睡,而是因为钻被窝寒意无孔不入,睡觉还不如不睡呢。
早上贪睡一会儿就会受凉,一整天肚子都很难受。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林念睡觉时习惯了不穿衣服睡觉,让肌肤紧紧的贴合被窝,那种感觉真的很爽,可现在即便是再厚的棉被,也不知怎的还感觉漏风,兴许是因为心理缘故?
不管怎么说,反正林念是起床了。
今天他穿着一件袄子,外头穿着的厚实的棉衣,还是他亲自找人订做的,类似于后世的到膝棉服,脚上套着一双棉靴,整个人裹的跟一个粽子一样。
不然真的冷啊!
梳妆打扮时,林念都看见叶子上都凝结了冰霜,内心直呼好家伙,心想煤炭的事得抓紧提上日程,不然真得冻死!
倒不是他没有提上日程,而是近期的情况不是很理想,毕竟天冷了,工人们也是人,他们也冷啊,这几天一直在建休息小屋,前几天又下过雨,一切工期可不就延后了么。
昨天天还好些,所以他今天打算去封地看看情况。
匆匆吃过早饭,便领着杨健前去封地。
至于其他两人,他们俩在家观看藏书,刻苦学习,争取能在第二轮会试中大放异彩,光耀门楣。
路上,林念打着哈欠,而身后的杨健佝偻着身子哆哆嗦嗦的。
“至于么?这么冷?”
“少爷,习惯了……”
“……”
这时,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人,他们见到林念后两眼放光!
“解大人,杜大人。”
这两人就是兵部尚书解光伦和刑部尚书杜光义。
他们两人脸上堆笑:“林世子,你好啊,这么巧……”
只是杜光义说话的时候,有点尴尬。
毕竟他是被解光伦给拉着过来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店铺的事儿。
先前已经说过,杜光义他确实不怎么在意,但解光伦在意啊。
尤其是当得知自己那铺子卖琉璃卖了六十多万后,眼红了啊。
解光伦先是找杜光义,觉得应该分自己一点,毕竟是自己的铺子,而杜光义却表示这样做面子上不好看,哪有跟小辈要钱的道理,更别提之前没卖钱的时候不说,现在人家卖钱了再去说,实在是丢人啊。
林念看杜光义扭捏的样子,再瞅瞅解光伦那副略有殷勤的模样,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哎呀,两位大人,先前太忙,占了你们的铺子,真是罪过啊,当时还想找你们呢,说以后铺子的生意半成归你们,这不打算今天下午去你们府上拜访吗?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可真巧!”
林念笑吟吟的样子上看不出任何出入。
这个钱林念早就列入了支出当中,无论如何都是要给的。
刨去占了人家铺子以外,更重要的还是人脉关系,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少半成对自己来说损失不大,就连赵掌柜都给了半成,他们俩一人半成也没什么的。
解光伦顿时露出释怀的笑容:“多谢林世子了……”
话音未落,却被杜光义给叫住,他内心暗骂,这家伙还是沉不住气!
“林世子,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去我府上找管家就好,他会给你们办妥,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林念错步告别他们。
这倒是惹得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
“这,林世子是真切的还是假的啊?”
“杜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你瞅瞅,都说了咱们等等,等等林世子会送过来,结果你说要咱们亲自要,现在倒好,从主动变被动,这以后还怎么见面啊?”
“杜大人,消消火,咱们这不得到了么,林世子肯定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你啊,哎!”
两人结伴去荆南王府。
路上却各怀鬼胎。
杜光义觉得解光伦急功近利,太在乎蝇头小利,不懂放长线钓大鱼。
而解光伦觉得他太装蒜,明明自己也想要,偏偏摆出不想要的姿态,太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