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程夫人!您错怪铁懿了,没有的事,他可没有惹祸。”
鲁国公连连叫住程钱氏。
“错怪他了?他没惹祸?”程钱氏不解的看着鲁国公很是困惑。
“真没有,不仅没有惹祸,他还做了一件大事呢,陛下都封他为左御卫百户呢!”
“左御卫百户?鲁国公,你年纪也不小了,可别耍我啊,铁懿他真成了百户?”程钱氏一脸不信服的望着鲁国公。
她现在宁可信程铁懿闯祸了,也不愿意去相信程铁懿他被陛下封官!
左御卫这可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进入的卫所,程铁懿他进去也就算了,还是百户,耍人也不带这么耍的!
这不是程钱氏对自己儿子不信任,相反,这是他很了解自己儿子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么?
正因为太了解,所以才觉得鲁国公在开玩笑!
杨长崧都有点懵,明明自己是来道喜的啊,程钱氏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啊。
“程夫人,没有开玩笑,也没有说笑话,我说的都是真的,陛下真封了,您怎么不信呢,那我拿国公之位来担保,您这次信吗?”
杨长崧苦笑道,这么些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搞得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听到他拿国公之位来担保,程钱氏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都这么说了,绝对是真的!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鲁国公您快说说。”
见她信了,杨长崧松口气,然后说道:“还是你们铁懿厉害啊,在封地和林念搞的煤矿受到陛下关注,因此而封官啊。”
谁知,在他说出煤矿后,程钱氏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冷哼道:“鲁国公要是上门打趣,大可不必拿煤矿说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烧煤炭会死人的,陛下又不傻,难不成你傻么?见过揭人短的,没见过你这样在伤口上撒盐的!”
“明明我家铁懿就是被林念忽悠搞的煤矿,现在倒好,你非要说煤矿有用,有用没用我还不知道么?我又不是没去过!”
见程钱氏态度转变,杨长崧不禁苦笑道:“没有的事儿啊,这次真没骗你,你听我说完,他们搞的不是普通的煤矿,而是无烟煤,无烟煤啊,烧出来的可没有浓烟滚滚,一点都不熏人,不然的话陛下怎么可能会封官呢,您先别下定论,您说是不是,若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成绩,陛下会一下子就封他为百户么?”
“理儿是这个理儿……”程钱氏闻言,脸上的埋怨之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思索:“无烟煤是?”
她不解的目光望向杨长崧。
“无烟煤就是没有烟儿的煤炭,哎呀,我也不好解释,这是你儿子做出来的,你应当问他,我们呀,今天就是来恭贺您呢?”
“啊!”程钱氏瞬间愣在原地,心情甚是复杂。
谁不是望子成龙,她程钱氏也一样的,这段时间程铁懿做出来的缺德事,已经让她失望透顶,心神俱疲。可现在听到他们说自己的儿子真成事了,还被封了官。
一瞬间,所有郁闷的心情全都烟消云散。
“列祖列宗啊,老程家后人终于有出息了。”程钱氏激动到落泪,转过身跪在正堂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见她这么激动,其他人也免不了一阵苦笑。
“这个死孩子,都封官了也不知道回来报喜!”程钱氏擦去眼泪笑骂。
“大家快进来坐,进来坐……”
程钱氏连忙招呼道,决定等把人送走后,立马书信给程显仁,让他知道自己儿子有出息了!
与此同时。
荆南一处密林之中,重峦叠嶂,阳光被树荫遮挡,里面可视度极低,毒瘴漫延,人站在其中必须要带着头巾猫着腰,不然会吸入毒瘴,麻痹神经,失去神志。
宿国公程显仁就在其中,身穿重甲的他靠在树干,把头盔给拿了下来,透过头巾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他的身边,都是他的手下,荆南军!
荆南王带领二十万大军坐镇荆南!
荆南王也就是林念的老爹——林昌!
“将军,身处毒瘴,他们不敢进来,可我们也回不去,前面就是南越国,我们要是去往南越国,怕同样凶多吉少,我等应该怎么办?”
程显仁身旁的士兵满脸苦涩的问道。
程显仁微微垂眸,轻轻的摆手,让他先闭嘴,他要休息一会儿。
思绪回到他刚抵达荆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