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既甜蜜又苦涩。
宴会仍在继续,胡姬美人的心却早已飘向了远方。她幻想着和江哥哥一起逃离这宫廷的束缚,像两只自由的鸟儿,翱翔在广阔的天空。他们可以穿越西域的沙漠,看那金色的沙丘在阳光下闪耀;可以驰骋在草原上,感受那风吹草动的惬意。她的爱意如同那燃烧的篝火,在这冰冷的宫廷中独自闪耀,等待着江哥哥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丝微风,也能让这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
突然,皇帝似乎察觉到了席间微妙的气氛,他的目光在胡姬美人和江浩然之间来回扫视。胡姬美人的心猛地一紧,她害怕皇帝唐玄宗发现了她的秘密。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欣赏歌舞,可那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紧张。江浩然也感受到了这如芒在背的注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胡姬美人觉得自己像是在悬崖边缘行走,一步之差,便是万劫不复。
胡姬美人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烧尾宴能快点结束,希望她的爱意能在这黑暗的宫廷中找到一丝生机。她的爱,如同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虽历经艰险,但仍向着港湾前行,而江哥哥,就是那温暖的港湾,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此刻,月色宛如一位娇羞的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西沉而去,天地间仿佛被一层静谧的纱幕所笼罩,万籁俱寂。然而,那状元及第烧尾宴的宴会厅却灯火辉煌,宛如黑夜里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热闹的光芒。
梨园的伶人们,虽拿着丰厚的俸禄,可每个人心中都像是藏着一片幽深的湖泊,各有各的心事,如同水底纠缠的水草;各有各的烦恼,恰似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此刻,他们借着酒兴,在胡旋舞那激情的旋律中舞动,仿佛要将内心那如巨石般巨大的压力,像放飞一只只白鸽般释放出来。
唐玄宗李隆基,今晚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失去了神气。只因那胡姬美人的冷落,让他满心不悦。再看身旁的杨贵妃,虽有万般温存,可岁月终究是无情的刻刀,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如今的她,恰似一朵将败的牡丹,虽有几分残韵,却已没了往昔那勾魂摄魄的风骚,如同徐娘半老,哪里还有曾经的风韵之态。唐玄宗李隆基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又闷又难受,只能与江浩然大口大口地灌酒。想那晚在曲江池,他就见识过江浩然那惊人的酒量,称他是千杯不倒的酒中豪杰。可今晚不同那日,那时只区区两款酒,今晚这五六款酒混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波涛,就算是神仙来了,怕也难以招架。瞧,皇帝此时已醉意朦胧,脑袋像那啄米的小鸡,时不时地上下晃动。江浩然呢,也被这酒劲儿和胡姬美人的热情熏得有些晕乎了。
贵妃娘娘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向高公公使了一个眼色,那眼神就像一道无声的密令。高公公何等机灵,立刻心领神会,去完成娘娘交待的任务,他迈着小碎步走到正在领头跳舞、如同舞蹈之神般的李龟年身旁,伸手一把将他拉到旁边,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李乐圣啊,您瞧瞧皇帝那模样,娘娘有口谕。您快些宣布这状元及第烧尾宴结束吧!若是再继续,恐怕一会儿就要出大丑啦!您瞧,这些美女们都喝得不少、东到西歪了,别到时候乱了套。等会儿,您把梨园的美女们都好好领走,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啊!明儿个还有表演呢!”李龟年一听,忙不迭地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宣布。”
乐工们得到指令,那音乐声就像被一双大手猛地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李龟年又朝着念奴喊道:“念奴,念奴,快让她们别跳了,都回到座位上去。”“好嘞!”念奴清脆的声音如同山间的百灵鸟。小太监们赶忙把那红红的大蜡烛芯挑了挑,宴会厅顿时亮如白昼,那光芒如同太阳的光辉洒下,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见。
李龟年整了整衣衫,神色庄重地走上大厅中央,他先是轻轻咳了几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如同敲响了结束的钟声。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
“尊敬的皇帝陛下、贵妃娘娘、状元郎江浩然学士、各位梨园弟子们,今晚的状元及第烧尾宴,宛如一场绚烂的烟火,在这美好的夜空中绽放。我们欣赏了精彩的歌舞,共享了美酒佳肴,见证了状元的荣耀。然而,夜已深,就如同花朵需要在夜幕中沉睡,我们也该告别这美好的时刻。愿今夜的欢乐,如同繁星照亮我们的梦乡;愿状元之才,如鲲鹏展翅,为我大唐再创辉煌。现在,我宣布状元及第烧尾宴到此结束,各位保重,咱们明天还有重要任务呢,后会有期!”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念奴身姿婀娜,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