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引着江浩然和胡姬美人,在月色下的街道疾步前行,最终在一府邸门前停住。高力士将江浩然拉至一旁,胡姬美人聪慧过人,知晓他们有话要说,便莲步轻移,自顾自地去欣赏府邸的景致。
高力士把嘴巴凑近江浩然的耳朵,那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江大人,今晚这事儿,可是贵妃娘娘背着圣上安排的。娘娘慧眼如炬,瞧出您与胡美人就像是上天特意安排在一起的一对璧人,有心要成全你们呐,这可真是天大的恩赐啊!”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神秘,“娘娘有口谕,只要您明日将端午盛会的第二场、第三场主持得圆满成功,让皇帝陛下龙颜大悦,娘娘和在下自会在陛下跟前吹吹风、添把火,助大人您荣登光禄大夫或者太子詹事之位。这两个职位可都是从二品呐,到那时,大人您可就真正成为朝廷的重臣了,而贵妃娘娘也有理由认您为干儿子啦!”
江浩然听闻,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感激,连忙说道:“若真有如此一天,在下定当铭记娘娘和大将军高爷的大恩大德。”在这等级森严的宫廷中,大部分人都称高力士为公公,唯有皇帝尊称他为大将军。今晚,从江浩然这位品级与他持平的翰林学士口中,传出“大将军高爷”这一称呼,高力士内心十分受用。他暗暗思忖,这江浩然的文采和人品可比那李白强上太多了。一想到李白让他脱靴的狂妄之事,他越发觉得江浩然是个可靠可信、值得深交之人,更坚定了要助他高升、让他成为日后站在自己和太子身边一股有生力量的决心。高力士不愧是久在唐玄宗李隆基身边侍奉的公公,他高瞻远瞩、善于谋划,懂得提前布局。因着他在皇帝身边的特殊地位,皇子公主们都对他敬重有加,执晚辈之礼。太子李亨在东宫时,称他为兄,诸王公主都唤他“阿翁”,驸马们则尊称他为“爷”。
“不好,差点误了大事,爷得赶紧回宫侍候圣上呢。江大人,今晚您就放心地享受这良宵吧,那胡姬美人可是水嫩得很呐,春宵一刻值千金,祝您尽兴!”高力士说完,便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浩然刚要呼唤胡姬美人,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幽幽袭来,紧接着,一双细嫩如同春葱般的小手从背后伸来,紧紧环住了他的腰间。“终于可以抱抱哥哥了!”胡姬美人娇嗔地说着,猛地用力抱住了他。“哎呀,妹妹,你这般毛毛糙糙的,可吓了哥哥一跳呢!快点放手,你这么用力一勒,哥哥都要吐了,不怕吐你手上吗?”江浩然佯装嗔怪道。“不信呢,哥哥又在骗妹妹了。”胡姬美人撒娇地回应。“不早了,大半夜的,又喝了酒,容易着凉,我们赶紧进府吧,江浩然说道。”“进什么府?前面是什么府?”胡姬美人好奇地问。“我的状元府啊。”“哥哥自己的府,不认识路吗?还用公公送哥哥回家?”“这几日府上在打扫清理,哥哥没在这儿住。”江浩然解释道。“哦,看来妹妹真是有福气,第一次和哥哥就住新宅子呢。来,哥哥背我,妹妹今晚酒喝多了,舞也跳累了,走不动啦,还想吐呢。”胡姬美人不管江浩然是否同意,像个小猴子似的一下子窜到了他的背上。她那坚挺的双峰紧紧压在江浩然的背上,如同两只活泼的小兔,小腿也死死夹住他的腿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她那小巧的舌头从朱唇中伸出,轻含着他的右耳朵,如同一条灵动的小蛇。未经人事的江浩然哪里受得了这般撩拨,在酒精的作用下,全身的血液像是煮沸的开水一般,在血管里汹涌澎湃。胃里的酒水也像是被搅动的湖水,翻江倒海般往上涌。他急忙弯下腰,“妹妹快下来,我真的要吐了。”说着,“哇哇”两声,秽物吐了一地。
胡姬美人连忙从他背上跳下来,跑到他面前,眼中满是心疼,用自己的衣袖轻柔地为江浩然擦着嘴上沾满的污物。“都是妹妹不好,今晚哥哥怎么罚妹妹都行。”她带着哭腔说道。“不怪妹妹,哥哥今晚冷落了你,你爬到我背上压我,把我压吐了,就当是惩罚了我,咱们扯平了,对不?”江浩然安慰道。胡姬美人一听他误会了自己,急得眼眶泛红,“哥哥不是的,妹妹不是故意要气哥哥,妹妹太喜欢哥哥,太爱哥哥了。在宴席间妹妹不能向哥哥表白,那种感觉就像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都快喘不过气来,憋得都要炸了,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抱抱哥哥,亲亲哥哥,释放一下嘛!哥哥莫怪妹妹,就当妹妹调皮啦!”“好,好好,哥哥不怪这个调皮的小丫头。”江浩然无奈又宠溺地说。“哥哥说什么呢,妹妹不是小丫头了,妹妹已经熟透了,就等哥哥来摘呢。”胡姬美人红着脸说道。
这时,书童庄玄边跑边喊:“公子,公子,您才回来呀?”他跑到主人面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