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
一处乡下农户,一名破衣烂衫的少年正赶着羊群悠闲的走在杂草丛生的路上,手中拿着竹棍,嘴里衔着野草,悠哉悠哉好不自在。
远处一路身着甲胄的骑兵快速奔驰而来,少年赶着羊群紧急避让,骑兵一晃而过,他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来。
“吓跑了我的羊,你们可开罪不起,把你们一个个都给鞭打一顿”
少年自小父母双亡,沦落到给大户人家放羊为生,不过他一点也不忧愁,听说他的姓氏在以前可是贵姓,只有王才能配得上的姓氏,他叫熊心,如今也是二十岁年轻小伙,但他穷的娶不到媳妇,整日都和羊群为伍,平平淡淡混口饭吃,这样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一路来到溪水边,看着羊群尽情的吃草,熊心找了一块舒适的草地躺了下去,望着蓝天白云,脑子里幻想着有一天能过上大鱼大肉,美女相伴的惬意生活。
眼睛闭上,还没开始进入梦乡,刚才飞驰而过的骑兵又快速返回,熊心睁眼,只见那群骑兵看了看羊群,接着径直驶向溪水一旁。
“驾,驾”
熊心睁眼,身边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阳光,时而透过那人身体的阳光晃得熊心睁不开眼睛。
“诶诶诶,你们可别打我这群羊的主意呀,这都是我东家的羊,我只负责看管,管不了他们的去留”
矗立在马背上的人手中攥着那边,手下一群人看着熊心的反应纷纷笑出声来,就着,还是楚怀王的后代?
“你叫熊心?”
少年仍旧躺在草地上,也不含糊道。
“嗯呐,你找我有事吗?”
这群楚将正是项梁派来寻找楚怀王的人,他们一路打听,这才找到熊心的踪迹。
“你多少岁就开始给人放羊了?”
楚将开口问道。
“十一,父亲死的那一年,我就开始给村里的大户放羊了。”
“想放一辈子羊吗?”
熊心瞅着这个话多的人,从草地上站起身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目光看向楚将。
“你是谁呀,管我放不放羊干嘛”
又是一阵笑声传来,骑在马上的楚将又开口问道:“知道你的姓氏为什么是熊吗?”
少年有些不耐烦开口道:“知道,我爹说过,以前我们这个姓氏是王姓,楚国的王,不过如今,楚国已经没了,我们这个姓氏也就衰落下去了。”
楚将面色终于有些凝重,指着不远处的羊群开口道:“行了,别管这样了,跟我们走吧,去享受荣华富贵去。”
熊心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能不放羊了,还能享受荣华富贵去?”
“那是自然,说不定,你还能继续做楚国的王呢!”
有些不敢相信的熊心就这样放下他的羊群,跟着这群楚将踏上新的人生。
…………
安阳城中,刘邦和一众兄弟走在城内,如今秦军不战便撤,刘邦心中也感慨起,这项家军果真是厉害,十万秦军都要避其锋芒。
“大哥,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呀,家乡那边传消息回来了,大家都很担心我们的情况!”
樊哙边走边跟着刘邦的步伐,卢绾也紧接着开口道:“是呀大哥,如今这安阳城都打下来了,咱们也没什么大作用,难不成项公还真想北上去打定陶,我可是听说了,定陶可不比眼前的安阳城,那里城高墙厚,依我看,定陶可不好打呀!”
张良在一旁并没有言语,他明白,此时的项梁是万万不会让刘邦就这样返回泗水郡去的,加上上次大帐议事,项梁已经有起兵乘胜追击,攻打定陶的打算了。
刘邦也是有些郁闷,看着卢绾和樊哙连连开口,刘邦也不耐其烦的开口道。
“我说你们两个,别老是成天把回沛县的事挂在嘴边,你们以为我不想回去吗,我做梦都想回去,可人家项梁不答应呀。”
“眼下秦军败退,正是追击的好时机,项梁怎么会错过这个大好时机呢,我看呢,我们还得多待一段时间。”
刘邦也是无语,如今也只有暂时跟着项梁了。
张良也开口道:“沛公呀,眼下咱们是想走都走不掉,长此以往,我看不利于我们发展,咱们还是得想想办法,尽早脱身返回泗水郡去稳固咱们的根基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整个南方,以项梁一家独大,我们的地盘都被项梁给压制了,北面和西面都是项家军的地盘,我们如今只有向东海郡发展,趁早拿下